話音才落,“嗵——”地一聲,柳嵐雀感覺那地震了一震,隨後就傳來一陣叫囂,“鳳炎煥,你這鬼門要被爺幾個撞個稀巴爛了,交了那喜女商百鶻出來,尚能保條狗命,如若不然,我們這群江湖俠士必手刃了你這魔頭,蕩平了你這問天門!”
“轟——”又一聲,那門似乎真倒了!
鳳炎煥直勾勾瞪著她的嘴巴,柳嵐雀隻覺這問天門地邪,倒沒覺她這嘴靈。
“爺,現下當如何呢?”她縮縮腦袋,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問。
“當然是跑了!”
震袖,鳳炎煥抽搐著臉頰示意她扶,於是兩人七扭八歪,路線迂回地往後院跑去。
“爺,您跑阿慶這屋藏著,恐不安穩!”置身一間黑漆漆的屋內,柳嵐雀隻覺今夜這情勢不妙。
“阿慶幾個為了下山玩,折騰了不少衣裳出來,速速換身靈便的衣裳!”
一聲鬼叫,柳嵐雀眨眨眼瞳,明白了個透徹,當下道了聲:“爺英明!”
她左行,他右去。
後來二人在黑漆漆的屋子內又撞作了一處,“啊——”
柳嵐雀尖叫了一聲,嘴巴卻被緊緊捂住了。
“殺——”
“殺——”
“殺——”
鳳炎煥打量窗外,咬牙切齒。
“爺,您您您……,您穿這女裝作何?”瞅著鳳炎煥那一身,分外妖冶的打扮,柳嵐雀一頭霧水。
“今夜這一路未必會安穩,隻記得爺現在是一鬼女,你則是鳳炎煥!”
一枚泛著翠芒的玉佩硬生生塞入了她的手裏,鳳炎煥揚著絹帕,嫵媚一笑,柳嵐雀熱血猛然躥上頭頂,隻覺這入門入悔了。
而這鳳炎煥果真是個“賊骨頭”,連死都要找個墊背的!
柳嵐雀明眸水亮,垂首恨罵,卻聽那鳳炎煥陰陽怪氣地於頭頂上方問:“可是心中不忿,在暗自罵爺?”
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爺開了天竅,嵐雀誇爺還來不及呢!”
柳嵐雀眯眼冷笑,脊背挺挺,“嘩“地揚了扇子出來,去去這渾身的“暖意”。
“你,你隨身帶這扇子作何?”鳳炎煥於風中拉了拉那假發,神色茫然間問了句。
“那青峰爺才賞了一小妾,又勾搭了一花娘,那花娘被我拿扇子扇跑了!”柳嵐雀回地理直氣壯。
眼珠彈彈,鳳炎煥抽吸一聲,沉默了下去,柳嵐雀翩翩走了兩步,身後傳來一聲吼:“你要上趕著為爺死,盡管去,這邊!”
驀地折身,隻看到前方珍珠搔頭,詭異地泛光,而她就算當了回“爺”,也得於那“賊骨頭”身後隨著。
柳嵐雀垮了垮臉兒,二人一前一後,轉過東廂,又往西廂,步過了後院周遭的石頭山,又穿過了一片幽靜的竹林子,柳嵐雀隻覺已沒什麼方向感了。
“爺,不知這是往哪方去啊?”走了太久,柳嵐雀忍不住問。
“藏寶閣!”嘴邊兒滾出幾顆血珠子,鳳炎煥捂著胸口道。
眼睛幽然一亮,這問天門據聞天上飛的,地下跑的,什麼珍寶都有,藏這內殿恐不方便,是該有座藏寶閣才是。
“爺,不知那翟元……,那翟元可去過藏寶閣?”柳嵐雀往過湊湊。
“未曾,那冰蠶軟甲是爺故意放在內殿讓他偷的,省的他沒事便跑爺這兒掃貨!”
俊目流轉,鳳炎煥倒退幾步,一手箍住了她的腰肢,如花似玉獰笑了一番,示意她這“拐杖”發揮餘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