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一聲淒厲慘叫從廂房內傳出,緊接著,數道黑影如鬼魅般,飛快躍進屋內,寒芒閃爍,刀刃無情砍在幾名刺客身上,鮮血似不要錢般,瘋狂的從嘴裏噴濺出來。
上官玲還沒回過神,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小臉上更是一片慘白。
“屬下保護不力,請小公主恕罪。”遲遲趕來的隱衛單膝跪地,向上官玲請罪。
她愣愣的眨了眨眼睛,“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他們穿得似乎差不多,難道是一夥人?
“娘親,你快醒醒,有人要殺你啦。”她大聲嚷嚷起來。
隱衛們慚愧的低下頭去,是他們的失職,才會讓刺客有機可趁!沒想到,竟有人趁著大軍慶功時,對皇後娘娘不利,如果不是小公主及時出聲,他們又恰巧就在附近,那後果,不堪設想!
想想皇後出事後,主子的反映,隱衛們忽然有些後怕。
“發生何事?”夜月聽到動靜,從大宅前院匆忙趕來,而本被三軍將士圍著,勸酒的南宮無憂,也拋下眾人,縱身飛往後院。
當他跨步進屋,看清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時,雋秀的麵容瞬間被冰封,渾身散發著一股森冷寒氣。
“主子。”隱衛硬著頭皮請安,愣是沒勇氣抬頭看看自家主子的臉色,僅僅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這股氣勢,就讓他們不寒而栗。
這次,完蛋了!
“是不是你?”上官玲驀地從地上爬起來,胖乎乎的手指頭指向南宮無憂,一手叉腰,兩隻腳還用力墊到最高,努力想讓自己看上去更有氣勢一些,“是不是你想殺了娘親?”
冷若冰淩的黑眸緩緩落到她的身上,那目光,沒有作為人,該有的溫度。
上官玲害怕的縮了縮腦袋,嚶嚶嚶,娘親救命啊,壞蛋好可怕。
“拖下去,嚴刑逼問。”薄唇微啟,冷酷到不近人情的嗜血話語,從唇縫間滑出。
在他的王朝內,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有人敢傷她?
殺意在身側彌漫,猶如修羅在世。
夜月不安的咽了咽口水,低頭看了看地上早已重傷暈厥的刺客,眸光忽閃,這些人似乎是……
“是。”隱衛當即領命,將刺客拖著帶出廂房,不用南宮無憂多說,他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幫人,害得他們險些被主子遷怒,險些犯下失職的重罪,說什麼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房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這才邁開步伐,靠近圓桌,桌上還放著未吃完的晚餐,淡漠的眉梢微微皺了皺。
夜月立即上前,小心翼翼的將盤子裏殘留的食物用收入娟帕,仔細檢查過後,才道:“主子,裏邊參雜著迷.藥。”
看樣子,今夜這場刺殺,是有人精心籌備的,故意等到三軍慶功時,特地為娘娘送來參有迷.藥的食物,等到娘娘不省人事後,埋伏的刺客再進屋暗殺。
如果不是隱衛來得及時,隻怕他們將會見到一具冰冷的屍骸!
想到這裏,夜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媽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對娘娘出手?
“查。”言簡意賅的一個字,低沉如魔音,他彎下腰,三千華發自然垂落到胸前,偶有幾縷,拂過上官若愚的麵頰。
她睡得很沉,在夢裏,還時不時砸吧砸吧著唇瓣,容顏恬靜,像是在做著什麼美夢。
攔腰將人抱在懷中,輕輕放到床榻上,他看也沒看裏頭同樣昏迷不醒的上官白,側身倚坐在床沿邊上,手指極致溫柔的在她的臉蛋上遊走,似在細心描繪著她的眉眼,她的鼻唇。
上官玲古怪的皺起眉頭,低聲嘟嚷:“你不要對娘親動手動腳的,不許輕薄娘親。”
她還知道輕薄是啥意思?正欲出門調查迷.藥來曆的夜月,險些嚇得腳底打滑。
從上官玲嘴裏說出這麼富有哲理的話,怎麼讓他有些無法相信呢?
對輕薄人這種事幹得最頻繁的,不正是她本人嗎?
“……”南宮無憂並未回應她,一顆心全都撲在了榻上女人的身上,再無半分心思,能分給旁人。
哪怕是上官玲也不例外。
她不高興的嘟起嘴巴,什麼嘛,他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在講話?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為了防止她在這個節骨眼上,激怒主子,夜月急忙拎著她的衣領,把人帶出房間,還特識趣的把房門一並合上。
“你放人家下來!”雙腿在空中不停蹬踏,想要擺脫他的桎梏。
夜月拎著她離開後院廂房,在花園處,才鬆了手:“小公主,打擾人談情,是會遭報應的。”
“切,娘親又不喜歡壞蛋,他們才不是在談情呢。”不要以為她是小孩子,就很好糊弄。
是不是兩情相悅,她看得出來。
夜月嘴角一抽,“誰說娘娘不喜歡主子的?如果不喜歡,她幹嘛要跟著主子回來?”
“唔。”不太清楚實際情況的上官玲,立馬有些動搖,想想,貌似這話挺有道理的,“反正,人家要回去,才不要讓壞蛋欺負娘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