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太假,還有,”淩厲的眼刀掃過她遞到麵前的手指,“男女授受不親。”
給跪!
這特麼是隻奇葩吧?還是奇葩山上開得最豔的那朵!
上官若愚天生應付不來這種太過於嚴肅的人,求救的目光不斷投向沙千宸。
表哥,Help!
接收到她求助的視線,沙千宸搖頭輕歎,伸手輕拍雲翼的肩頭:“你嚇著她了。”
你妹,這寵溺中帶著縱容的口氣,是在鬧哪樣?
雙眼蹭地一亮,好似發現了什麼奸情。
這世上不缺少奸情,缺的是有發現奸情的眼睛!
君臣什麼的,這梗好!大大的好啊。
不知為何,沙千宸與雲翼同時有種背脊發涼的錯覺,好似有誰在算計他們。
“我雲家人,怎會是膽小如鼠之輩?”剛毅的嘴角一張一合,他隻是平淡的敘述,可這話,卻如一支利劍,猛地刺入上官若愚的玻璃心中。
膽小咋了?膽小才能長命百歲!沒聽說過英雄一般是活不長的嗎?
“你不認同?”雲翼早已練就了一雙火眼晶晶,如何會看不出上官若愚的心思?
“不不不,我隻是覺得小表舅眼力不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本質。”沒錯,她就是膽小,就是怕麻煩,咋滴了?
“……”他方才那話是誇獎嗎?為何她會露出一臉驕傲自豪?
雲翼深深感到胃部抽痛,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幾次,不知如何與人溝通。
有心親近,卻總有些氣場不合?
“噗哧。”沙千宸被他倆你來我往的談話逗笑,素白的手掌輕輕捂住嘴唇,眉眼彎彎,那雙柔情似水的黑眸,愈發醉人。
“表哥,你真該多這麼笑笑。”鐵定能把風瑾墨從天下第一受女人歡迎的寶座上給拖下來。
“皇上非窯子裏賣笑之人,請慎言!”雲翼不敢苟同,當即皺眉。
“小表舅,聽你這話,你倒是常去窯子咯?不然怎麼會這麼了解那地方?哎呦,沒看出來誒。”上官若愚調侃道,眸光戲謔,丫的,敢和她比口才?哼哼哼,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自從離開南商,她心裏總暗藏著一把火,如今,雲翼屢屢挑釁,又和她不對盤,這火,便被徹底勾出來。
話也說得愈發刺耳。
雲翼整張臉黑如鍋底,“你還是女人嗎?粗俗!”
“喲,要不您老給檢驗檢驗?”上官若愚雙手叉腰,胸膛往前一挺,“看看我缺了哪塊女人該有的,而我沒有的地兒。”
“……”不堪入耳!雲翼異常標準正直的三觀,這一刻嘩啦啦碎成渣渣。
他入朝多年,什麼風浪沒有經曆過?但被一女子擠兌得啞口無言,暗暗窩火,還是自出生以來的頭一回。
沙千宸暗暗搖頭,溫潤儒雅的麵容,滿是淺淡笑意。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咋滴,小表舅這是認可我作為女人的身份了嗎?”上官若愚步步緊逼,眸光亮如星輝,“至於粗俗,哎呦,這世上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小表舅您老不喜歡我這款的,沒關係,還有各種各樣的,等著您老去挑,加油哦親,我看好你。”
她越說越離譜,雲翼聽得越來越惱火。
可偏偏,他從不出手教訓女子,更不可能對自家人動手。
隻能憋屈的把滿腔怨氣,咽回肚子,身側的冷氣越發冰涼,讓周遭的護衛,齊齊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