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犯下的罪,太重,可以說,她是風瑾墨的同黨!主子隻將人打入天牢,奪去品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不然,以九公主所犯的事,任何可怕的懲罰,都不為過,至少對主子來說,是這樣的。
南宮歸霸緊繃著麵頰,看了看身側,仍在苦苦支撐的同僚,黯然搖頭,“不。”
嗓音十分沙啞,多日不曾進水,多日不曾吃下一口糧食,如果不是身子骨強健,這會兒,他們說不定早有暈厥昏死過去。
但即使有功夫傍身,這些朝臣,也已是強弩之末。
夜月搖搖頭,歎息道:“九公主她錯得太離譜,主子是不可能開恩的。”
南宮歸霸索性閉上雙眸,以這樣的方式,來告訴他,他堅定的立場。
好吧,當他沒說。
難得的好心,被人浪費,夜月也懶得再勸,聳聳肩膀,轉身離開。
當天夜裏,影部二十多名好手,被夜月指派,連夜趕赴沙興,將上官若愚秘密帶回來,且要毫發無損。
隱衛趁夜出發,快馬揚鞭,趕赴沙興國邊境。
上官若愚這兩日一直在馬車裏坐著,日夜趕路,總算走過了一半路程。
這幾日,她總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好像有誰在暗中盯著她,但當她仔細觀察四周,除了沙興國的將士,並沒有任何人。
那股被人監視的感覺,如影隨形。
“難道老娘患上被害妄想症了?”再一次沒找尋到監視之人,她煩躁的將車簾放下,皺眉低語。
“娘親,你在看帥哥哥嗎?”上官玲趴在她身旁的軟墊上,委屈的撅起嘴巴:“帥哥哥是人家的,娘親,不許你和人家搶。”
“……繼續看你的帥哥。”媽蛋,她還沒無聊到想來一場亂.倫的家庭倫理劇!上官若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哼,白癡妹妹。”她成天腦子裏都裝著什麼?娘親和沙千宸,是表兄妹好嗎?怎麼可能看上他?
上官白在心頭腹誹道,再次鄙視自家蠢妹妹的智商。
“老哥,你幹嘛罵人家?人家又沒招惹你。”上官玲耳朵特靈敏,聽見了他的嘀咕,扭過頭來,齜牙咧嘴的衝他做著鬼臉。
上官白微微抬了抬下巴,一副有本質你過來咬我的得瑟樣兒。
“嗷嗷嗷,人家和你拚了!”上官玲化身為餓狼,猛撲向他,兩人在軟墊上,纏打成一團。
馬車吱嘎吱嘎震動著,聲響莫名有些曖昧,讓人浮想聯翩。
沙千宸眸光微轉,從那漂浮的簾子,打量著裏邊的動靜,當看見那抱成團的兩個小家夥時,他已然見慣不怪。
這一路上,相同的場景,相同的動作,發生過無數次,他表示自己早已習慣了。
一抹零碎清淺的笑意掠過眼眸,忽然,他眸光一凝,猛地轉頭看向官道左處高達一米的灌叢,眉心微微皺緊。
“皇上?”身後的護衛困惑的喚了一聲,不明白,皇上為何突然停下來。
錯覺嗎?
方才他好像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監視。
但仔細看去,卻又不曾見到任何人影。
搖搖頭,修長的雙腿輕輕夾住馬腹,再度啟程,但這次,沙千宸心底的警惕,卻提升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