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朕不會讓你有事。”待到單子旭離開後,他才緩緩俯下身,幾縷白色的秀發,拂過她通紅如血的麵頰,柔聲說道。
清冷的嗓音裏,含著的,卻是無盡的情意,情深意更重。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不管要用多少名貴藥材,都無所謂。
他隻要她能早些康複,隻要她能再度健康。
“主子,鎮東王及其舊部,已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天一夜,主子是否要去見一見他們?”夜月忽然從殿外進來,向他稟報。
自昨天主子罷朝後,這些老臣就死守在禦書房外,不肯離去,聲稱,見不到主子,他們就會一直跪下去。
“不去。”南宮無憂頭也不回的說道,不過是幫自以為是的老臣,他們想跪,由他們去。
夜月見他神色冰冷,自知再如何勸說,主子也不會改變注意,隻能幽幽歎息一聲,躬身退下。
“切,壞蛋好討厭,為毛不許咱們進屋守著娘親?”莫名其妙被趕出殿宇的上官玲,不高興的撅起嘴巴,小腿不停戳著地麵,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她也很擔心娘親好不好?
“有種你進去衝他吼去。”同樣被請出來的上官白,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昨日他進屋想詢問娘親的病情究竟如何,卻被他派人拎出來,不許再進去,心裏本就憋著一團火,這會兒再聽到上官玲的抱怨,直接遷怒到她的身上。
“老哥,你吼什麼啊?幹嘛欺負人家?”上官玲委屈的瞪著他,眼眸中閃爍著幾分薄怒。
“哼。”知道自己遷怒了妹妹,上官白心裏有一絲愧疚,卻礙於麵子,不願低頭,隻能傲嬌的輕哼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下午時分,鎮東王崔浩忽然在禦書房暈厥,南宮歸霸叩請帝王相見,百官施壓,夜月往返於北苑與禦書房之間,頂著豔豔驕陽,累得夠嗆。
聞訊趕來的南宮星微一咬牙,攔住他,逼問皇兄所在。
夜月不敢名言,但她卻拽著夜月的手臂,不肯鬆開。
“九公主,你莫要為難屬下,屬下當真不能說。”主子正陪著上官姑娘,而兩人所處的地方又是宮中禁地,若被旁人知道主子在哪兒,上官姑娘被軟禁一事,豈不是就要曝光?他擔不起這後果。
“不行,我就要見到皇兄,現在鎮東王和五哥,還有好多大臣都在這兒跪著,皇兄他怎麼可以不出來?”南宮星微反駁道,態度極其堅定。
夜月一時沒了法子,隻能用蠻力掙脫開她的桎梏,再度返回北苑,將情況告知南宮無憂。
“嗬,這幫人,當真是嫌命太長嗎?”因上官若愚的病情全無好轉的怒火,此刻,被徹底點燃。
他當即拂袖,邁開步伐朝禦書房走去,筆挺如鬆的身影散發著一股冰涼的肅殺。
夜月頭皮一緊,完蛋了!這下主子被徹底激怒。
那幫請命的大臣還有活路嗎?
他急忙拔腳跟上,留下十多名隱衛在北苑外守著,尾隨在南宮無憂身後,準備隨時出言勸阻,避免發生什麼慘事。
那抹尊貴的身影剛離開北苑,便被東方在遠端看見,他立即從遠處殿宇的房簷上躍下,沉聲道:“走!”
在他身後,是由沙興、北海兩國護衛,組成的小隊,人數近二十,個個是身手拔尖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