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和他會走到這一步?
除了互相傷害,互相刺痛,他們竟不知道該如何平靜相處。
她無力的閉上眼睛,放空思緒,什麼也不想去想。
好累,那從心底散發出的疲憊,折磨著她的神經。
入夜,宴會仍在繼續,不少朝臣喝得醉眼朦朧,風瑾墨來者不拒,同這幫大臣喝酒,東方與南海已回到他的身邊。
冷眼看著幾乎個個麵色微醺的大臣,他借故出去醒酒,搖搖晃晃的離開了朝殿。
一股涼風迎麵撲來,他拐角進入長廊的暗中,向四下匆匆掃過一眼,確定無人後,才道:“如何?”
東方從暗中現身,低聲稟報:“爺,查到了,南宮無憂將人帶去了一處荒涼的別院,但屬下沒辦法接近那處,外圍有高手把守。”
白日,若非他與南海溜得夠快,隻怕就要淪為那幫高手的刀下亡魂。
“這南宮無憂欺世盜名,隱瞞了天下人,他手裏居然握有這麼強大的勢力,真是可怕。”想到三國有關這位新帝之前的傳聞,東方嘲弄的笑了。
真不知是這世人瞎了眼,還是他隱藏得太好,竟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他假麵下的真實麵目。
“若非如此,他怎能換來今日的地位?”風瑾墨涼涼一笑,“別說是你,即便是孤,不也被他戲耍在鼓掌中嗎?”
東方頓時語結,但他不樂意主子自黑,反駁道:“那隻是因為爺您鮮少來南商,未曾和這人過多來往,才會被他瞞住。”
“嗬,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輸了便是輸了,孤何時輸不起過?”昔日他與弟弟出使南商,不也未曾發現這位二皇子無害的麵具下,隱藏著的真實嗎?
他從來不是輸不起的人,但輸一次就夠了,麵對同一個對手,同一個敵人,他絕不會輸第二次。
“咻。”正當主仆二人低聲談論之際,左側,一把飛鏢忽然刺來。
“誰?”東方當即將風瑾墨護在身後,拔出腰間軟刀,叮當一聲,將暗器揮落在地上。
月光下,前方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是什麼人動的手。
“藏頭露尾的鼠輩。”他憤憤的低罵一聲,對這種隻會在暗地裏暗箭傷人的家夥很是不屑。
風瑾墨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定,深更半夜火氣別這麼大,興許是有人用這麼特別的方式,同孤打招呼也說不定。”
他似笑非笑的說道,眸子掃過地上那枚以黑鐵打造的飛鏢。
東方從袖中掏出一塊絹帕,包裹住手指,彎腰把這枚飛鏢給撿起來,在飛鏢上,插著一張紙條。
“嗬,有趣。”究竟是誰用這樣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伸手將紙條取下,剛要打開來看。
東方警惕的說道:“爺,還是讓屬下來吧。”
萬一這紙條上有毒,又或者藏著什麼機關,豈不是會傷到主子?
“不必。”這人明擺著是衝他來的,又用了這麼詭異的方式,若要對他不利,大可偷襲,何需多此一舉?
他迅速將紙條展開,上邊寫著一行小字,字跡陌生,歪歪斜斜的,有些別扭。
“看來,要想解開謎團,孤得走上一遭了。”掌心凝聚一團內力,將紙條碾壓成碎末,紛紛揚揚順著他手心的掌紋飄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