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欺負我。”微涼的手掌輕揉著她的小腦袋瓜子,他怎會告訴她,這傷口是誰人留下的?這麼丟臉的事,他寧肯爛死在肚子裏,也絕不會主動說出來。
和情敵打成平手什麼的,是他一生的黑曆史,最好永遠不要見光。
“切,人家又不傻,白發哥哥你就別騙人家啦。”上官玲不高興的鼓起腮幫,難道她真有那麼蠢嗎?不然,白發哥哥幹嘛要說謊騙她?
“你才知道你很蠢?”上官白一臉意外,真難得,他家蠢妹紙竟會有自知之明。
“誰說人家蠢的?老哥你個笨蛋。”上官玲氣得嗷嗷直叫,在美男麵前,老哥怎麼可以損傷她的形象?
“我是笨蛋,也比你這蠢蛋強。”上官白犀利反駁,激得上官玲化身為出籠的猛虎,朝他撲來。
兩個小家夥精力十足的在臥房中你追我趕,一個悠然躲閃,一個奮力追逐,畫麵美得讓人不忍直視。
上官若愚眼角狠抽,無力的撇開視線,“真是夠了。”
他倆能別這麼幼稚嗎?
“今日,你很美。”南宮無憂趁機移步至她身側,從那昏黃模糊的銅鏡裏,凝視著她朦朧的倒影,口中喃喃道。
他一直知道,她是美麗的,可她每每盛裝打扮,總能叫他一次次驚豔,一次次沉迷。
她的任何一種樣子,他都看不夠,想要看一輩子。
“我什麼時候不美過嗎?”完全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的女人,立即反問。
南宮無憂明顯愣了一秒,這種時候,她不是該露出嬌媚、羞澀的模樣麼?怎能理直氣壯的反問他?
“你倒是說啊,難道我平時特見不得人?特醜,特抽象?”上官若愚被他的沉默弄得有些惱怒,需要他說甜言蜜語的時候,他搞什麼沉默是金?不知道女人愛聽好話的嗎?
“不,你一直很美。”他看似平淡的陳述道,如雲的白發下,雙耳透露出些許粉色,清冷的氣質,似乎增添了幾分魅氣。
“算你識貨。”她傲嬌的昂起下巴,“懂得欣賞老娘的美麗,不錯,不錯,證明老娘的眼光是正確的,沒看錯人。”
南宮無憂無奈卻又寵溺的輕歎一聲,彎腰執起她的手腕,將其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是,你說得極是。”
“嗯哼。”某人強忍著加快的心跳,故意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情,特裝逼的昂起頭,同他並肩走出房間。
當兩個結束戰鬥,終於安靜下來的小家夥回過神來時,屋子裏除了伺候的宮女,哪裏還有他們倆的人影?
“老哥,你看,都怪你啦,又把白發哥哥給弄丟了。”上官玲狠狠瞪了他一眼,將過錯推到他的身上。
“哼,花癡!”他才不要和花癡一般見識,會拉低自己的格調的。
上官白冷哼一聲,大步流星追出房間,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和妹妹鬥嘴上,還不如快些出發,也許還能追上娘親。
剛行至禦花園,從長廊處,便有幾名宮女結伴而來,神色匆匆,應當是正打算前往朝殿伺候。
見到一席盛裝的兩人,她們慌忙行禮。
“起。”南宮無憂微微抬手,宮女們這才起身,特意繞過他們而行,沒走多遠,她們就忍不住談論起來。
“這南苑的花都毀了,公公吩咐要摘去朝殿做裝飾的花現在去哪兒找啊?”
“真不知道是什麼人竟敢毀了那麼名貴的花圃,天殺的,這不是給咱們找麻煩嗎?”
……
隨風傳來的話語若有似無,可上官若愚卻聽得清楚,戲謔的眸光轉向身旁氣定神閑的男子,笑道:“你和風瑾墨幹的?位置挑得不錯啊。”
他與風瑾墨動手,而南苑的花圃又被毀,兩者之間一聯係,真相不就曝光了麼?
她雖說不是警察,可這點推理能力還是有的。
南宮無憂神色不變,仍舊是那副清冷孤傲的樣子,“我會命人寫好賠償信,送往北海太子手中。”
“額!”其實她不是這意思來著,“你說他會答應賠銀子嗎?”
看到商機,上官若愚果斷無視掉動手毀掉花圃的人,還有另一個,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會。”他若不答應,他自有辦法讓他接受。
南宮無憂說得篤定,仿佛穩操勝券。
“嗯哼,記得多敲點,反正這太子爺渾身鑲金,相信他是不會介意拿點銀子出來扶貧的。”上官若愚將重任交到他手裏,“千萬別和他客氣,該出手時,就得出手。”
一抹極淡的笑意掠過他清冷如山的眉眼,“好。”
他會如她所願的。
敲情敵竹杠什麼的,皇帝陛下表示,他十分樂意。
而此時,正在殿中與沙興國國師飲酒作樂的某太子,忽然背脊發涼,隱隱有種正在被人算計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