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她的拒絕在他的預料之中,若她是輕易動搖之人,他也不會對她動心,不會想方設法的,希望能得到她,“你莫要亂想,孤對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發誓,對你,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聽到這話,風瑾墨不僅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總在不需要聰明的時候,自作聰明嗎?
一抹黯淡之色快速掠過他的眼眸。
“說起來,你這傷到底是咋整的?”上官若愚試探性的問道,腦海中已有了一個猜想,但她並不敢肯定。
“你說呢?”風瑾墨挑眉反問,“女人,孤可不知,你會愚笨到連這點小事也猜不中。”
好吧,看樣子,她的猜想是對的,隻是,他為毛要和南宮無憂動手?
“他搶了你的女人?”她反問道。
“……不算。”應該說是他覬覦他的女人才對。
“挖了你家祖墳?”
“……不是。”話語明顯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她就不能往正常的方向去想嗎?
“那是什麼原因?總不可能是你看上了他,想對他出手,他抵死不從,結果你倆開始妖精打架了吧。”上官若愚攤攤手,她實在猜不出,那人會和他動手的原因。
風瑾墨忽然笑了笑,背後似有一條狐狸尾巴正在左右搖擺:“興許是他嫉妒孤,比他英俊。”
“嗬嗬嗬。”回應他的,是上官若愚機械的冷笑,她用著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咳,”自知自己給出的理由太過匪夷所思,風瑾墨老臉有些繃不住,握拳在唇邊輕咳了兩下。
“得,男人間的戰鬥,我這個婦道人家是弄不懂了,你這傷要不要去看下太醫?可別留下傷疤,破壞了你這張花容月貌。”她提醒道。
“你在乎孤的容貌?”他隱忍期盼的問道。
“丫的,我是怕你的紅顏知己會碎一地玻璃心。”再說了,美麗的東西若出現瑕疵,真心會令人惋惜的有木有?
“僅僅是這樣嗎?”嗬,倒是他自作多情了,還以為……風瑾墨頓時失笑,隻是那笑,染上了淡淡的苦澀。
“太子殿下,皇後娘娘。”正在兩人談話間,殿外忽然傳來了一道古板沉穩的聲音。
風瑾墨迅速斂去麵上的失態,又恢複了往日邪魅狂狷的模樣,轉過身去。
“屬下奉命前來帶太子殿下前往太醫院治傷,請太子殿下移步。”夜月不卑不亢的站在殿外的台階上方,沉聲說道。
“奉命?”風瑾墨一轉眼便猜出南宮無憂此舉的真實意圖,他分明是不願自己與上官若愚獨處,才會派人前來傳旨,以治傷為由,將他與她隔開,至於為何沒有親自前來,嗬,隻怕是不願他那狼狽的形象,被她所見。
“快去快去。”上官若愚一副巴不得他速度滾粗的急切樣子,不停的揮手,“別耽誤了治傷的時辰。”
“你很不願見到孤?”他原以為闊別多日,她會有一絲想念,如今看來,竟是他奢望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仿佛在他的臉上看見了孩子氣的委屈與幽怨。
上官若愚訕訕的眨了眨眼睛,“額,我不是說要趕你走,隻是這臉上掛彩,會影響到你的形象,要是被你的下屬見到,也許會上升為兩國矛盾!那啥,你還是快點去看看傷,千萬別留下疤痕,我這不也是為你著想麼?”
任何事隻要到了她這兒,哪怕是黑的,也能被她說成白的。
這話的真實性,絕對可疑,可偏偏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風瑾墨卻隻覺分外悅耳,“罷,孤走一趟便是,容後再來與你詳談,闊別多日,孤可是對你日夜思念啊。”
喂喂喂,他這算是調戲麼,算麼?
上官若愚各種無奈,要不是知道他這風流的性格,她還真會以為風瑾墨對自己有啥不得了的念頭。
“滾你丫的,速度滾。”她笑罵道,作勢要踹他。
好在風瑾墨及時側身避開,這才避免了被她踢中的狼狽下場,他眉眼含笑,手指一勾,卷起肩頭散落的那縷秀發,眉眼彎彎道:“是,謹遵上官姑娘懿旨。”
說完,紅唇中漫出一聲低沉喑啞的笑聲,似惡魔愉快的低喃,能令人渾身的骨頭寸寸酥軟,性.感至極。
哪怕是上官若愚這等自封意誌力堅定的人,也不自禁麵露一絲驚豔,差點沒把持住,拜倒在他的衣袍下邊。
她壓根沒有注意到,夜月那張黑乎乎的麵容,以及他那為南宮無憂打抱不平的憤慨眼神。
“哈哈。”風瑾墨滿意的大笑兩聲,如風一般,離開了東禦宮,離開時,他還朝殿外的夜月拋去了一抹挑釁的眼神,可謂是囂張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