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她勾唇輕笑,笑靨如花的道:“東西留下,可這封後大典,我不會出席的。”
“哈?”秦明傻了眼,怎麼會這樣?
“要麼,你走,要麼帶上它們一起走,你自己看著辦。”上官若愚義正嚴詞的說道,口氣很是強勢,壓根就沒給他第三種選擇。
秦明糾結的站在原地,想了想,不管怎麼樣,先讓皇後把禮物收下再說。
他今日前來的目的,不就是送這些禮物的嗎?
“那微臣就先把禮物擱在娘娘這兒,至於娘娘的想法,微臣定會如實轉達給皇上。”哎,帝後意見不統一,受苦受難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
上官若愚眸光微閃,那抹狐狸般狡詐的精芒,低頭告退的秦明並未看見,否則,他就會明白,自己跳進了某人挖好的大坑裏,完完全全中了她的計。
如果沒有確切的把握,她怎麼可能會提出這兩種方案?
她拿捏住的,就是秦明迫切想要完成差事的心情,篤定,他為了將這些燙手山芋送到自己這兒,絕對會選擇第一條路。
看吧,她的想法果然是正確的。
她笑吟吟的目送秦明離開,然後,一溜煙從躺椅上站起身來,臉上掛著猥瑣的笑,靠近院子裏那些實木箱子。
哎呦媽呀,這些可都是寶貝啊。
微微顫抖的指尖,挨個撫過箱子裏的寶貝,讓人頭皮發麻的笑聲,不斷從她的口中漫出。
院中的宮女,聽得是心髒直抖,為什麼主子娘娘忽然間會變得這麼奇怪?
當她們親眼看見,上官若愚激動的將臉深埋在那些綢緞中時,早已是各種麻木。
“娘親,咱們這次賺大了。”上官白沉聲說道,依舊是那張麵癱臉,可黑沉的眸子裏,閃爍的,卻是翻騰不息的喜悅之色。
“恩恩恩,要是把它們拿去換成銀票,咱們這輩子,就不愁吃穿啦。”上官玲張開雙手,將一個木箱子整個抱住,小臉用力蹭著蓋麵,舍不得放手。
“什麼叫換成銀票?你丫傻嗎?這些寶貝留得越久,價值越高,懂不懂啊。”上官若愚反駁道,她可不會隨便把這些寶貝換成現錢。
它們不僅具有收藏價值,還具有升職的空間,必須得多保存幾年,再拿去賣,價格鐵定能翻上好幾倍。
一家三口興高采烈的談論著,如何處置這些奇珍異寶,完全沒有注意到,院子裏,那些伺候的宮女,猶如石化的神情。
這真的是她們國家的一國之母嗎?
為什麼有種土匪進村的即視感?
深夜,上官若愚特地將木箱子抬進臥房,拒絕宮女的幫忙,親手將它們藏好,床墊底下塞著綾羅綢緞,衣櫃裏,放滿了名貴的器皿,她還特地找來一塊長布,將器皿給蓋上。
“娘親,為什麼要這樣做啊?金燦燦的多好看。”上官玲脫去衣裳,隻著一件白色的小板型裏衣,鼓著腮幫,好奇的問道。
“你懂什麼?這年頭打家劫舍的人太多,咱們得悠著點,財不能露白。”她苦口婆心的解釋道,可仔細想想,那麼多人都知道,她今天得到了這些寶貝,萬一有誰起了歹心,跑來偷走它們,用一塊長布蓋著,完全解決不了根本性的問題啊。
還是得把它們搬去安全的地方才是上策。
可這整個皇宮裏,啥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眉心頓時緊鎖,她左思右想,忽然,眸光一亮,“哎呦,我怎麼沒想到那地方呢?”
說著,她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走到窗戶邊,衝著外頭,寂靜漆黑的院子,叫道:“那個誰,你進來一下。”
上官玲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娘親是在和誰說話?外頭有人嗎?
她將求解釋的目光投向自家老哥,有問題找老哥,一定能得到答案。
這早已經是上官玲心裏根深蒂固的信念。
上官白接收到她滿是困惑的視線,抿緊唇瓣,一聲不吭。
他又不是百科全書,怎麼可能什麼事都知道?
上官若愚剛叫了沒幾秒,院子上方,一抹黑色的人影迅速掠過蒼穹,飛身從窗外飛了進來。
這人身材健碩,穿著黑色的夜行衣,從頭到腳都被蒙著,隻露出眼耳口鼻,至於容貌,被完完全全遮擋在一塊黑色的麵巾後邊,看不真切。
上官若愚嘴角一抖,我去,大半夜的穿一身黑衣服,他是唯恐別人不知道,他見不得光的身份嗎?
不過,現在可不是計較這種小事的時候。
她勾勾手指,笑道:“那個誰,額,該怎麼稱呼你?”
黑衣人微微一愣,冷冰冰的道:“卑職無名無姓,娘娘無需在意。”
“哦,這位無名俠士,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啊。”她沒在名字這種小事上計較,搓了搓手掌,笑得各種殷勤,各種獻媚。
有求於人,必須要笑臉相迎啊,這是最基本的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