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保住三哥的性命,可她卻做了唯一能夠為兄長做的事。
“要謝,便謝她。”他淡淡啟口,將功勞推到上官若愚的身上,若非她站出來,他怎會輕易答應?
但凡是她的願望,不論有多奇葩,有多古怪,他都會答應。
隻因為,那個人是她啊。
上官若愚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忽然間變得溫柔的麵龐,頭頂上浮現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那什麼,誰能告訴她,這人是咋滴了?
突然不改走霸氣測漏的路線,改走溫柔這條道了嗎?
還是他受了啥刺激?
“二嫂,謝謝你,我替三哥謝謝你。”南宮星微立即向她開口,心裏滿滿的盡是感激之情。
就算二哥不說,她也不會忘記,事情能夠轉變,是因為誰。
“我不是為了他。”她隻是不忍見她那般可憐、無助而已。
南宮星微微微一愣,“那二嫂是為了……”
“誰讓我天生看不得女人的眼淚呢,尤其是像你這麼漂亮的小丫頭。”她咧開嘴,露出一抹色迷迷的猥瑣笑容,“你剛才哭的那麼可憐,我實在是不忍心啊。”
“二嫂!!”南宮星微被她逗得麵紅耳赤,她何時被人這麼調戲過?
“喲,害羞啦?你這樣可不行,不知道女孩子越是純情,越容易引起人渣的獵奇心嗎?”上官若愚貌似經驗老道的提醒道,那句話雜說來著?每個女人年輕的時候,都愛過一個人渣。
換句話說,人渣都特別喜歡,心思懵懂,單純好騙的小姑娘。
她這叫防範於未然,提前給南宮星微打預防針,省得她將來吃虧。
上官若愚深深的被自己高尚的品德折服,默默的在心裏為自己猛點32個讚,模樣看上去既陶醉,又得意。
直到身旁,一股冷氣逼來,才將她從自我迷戀中拽回現實。
“你很有經驗?”南宮無憂緊抿著薄唇,雙眸冷得似冰。
是誰傳授了她經驗?又是誰,讓她懂得這些道理的?
隻要想到有那樣一個人存在,他就快要壓製不住心裏如火山般,瘋狂澎湃的殺意。
一雙淡泊的黑眸中,似出現了兩個黑色的漩渦,正在瘋狂轉動。
“……”她沒見過豬跑,總該吃過豬肉吧?再說,她有沒有經驗,他至於這麼在乎嗎?
當然,這話她也就隻敢放在心裏腹誹,眼前這個忽然間變得危險的男人,實在讓她沒啥勇氣,把心裏話給說出來,總有種直覺,要是她真敢說出口,下場絕對會很淒慘。
“是誰?”他語調森寒的逼問道,眉宇間凝聚著一團煞氣。
“什麼是誰?”上官若愚各種茫然,他敢說點自己聽得懂的話嗎?思維要不要這麼跳躍?
“這些道理,是誰教你的?”他沉聲問道,周身的氣息冷得刺骨,僅僅是站在他身旁,就好似站在一座冰山旁邊似的。
上官若愚忍不住搓了搓胳膊,無語的衝天空翻了個白眼:“我自學成才,不行嗎?”
她怎麼聞到了一股醋味?
自學成才?
南宮無憂沒說信,也沒說不信,這話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南宮星微乖乖的跪在地上,小手捂住嘴巴,笑盈盈的看著眼前這幅帝後‘和睦’的畫麵。
二哥也隻有在麵對二嫂的事情時,才會變身成另外一個人。
不過,她喜歡這樣的二哥,比起以前,好像什麼也不在乎,什麼也不在意的謫仙,這樣的他,更像是一個活人。
“哎呦。”打破這既曖昧又充滿硝煙氣氛的,是從後方傳來的一聲驚呼。
上官若愚立即轉頭,將目光投向後邊的小道,那條寬敞的小道旁,從花圃裏,正趴著一個小家夥。
嘴角狠狠抽了抽,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小玲會從裏邊摔出來?
她來了多久?
“人家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繼續。”上官玲捂住疼痛的小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殷勤的笑著,打算閃人。
娘親說過,打擾人談戀愛,是會遭報應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衝出來,打擾娘親和白發哥哥談情說愛!
都是因為她太激動,才會沒蹲穩的。
上官白還蹲在原地,無語的看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妹妹,手指輕輕揉著眉心。
為什麼這麼聰明的自己,會有一個這麼蠢的妹妹?
這難道就是娘親常說的互補嗎?
“你丫的給我死過來。”上官若愚哪裏容她溜?雙手插在腰間,厲聲高喝道。
剛轉過身,打算偷溜的上官玲,渾身一抖,脖子哢哢的朝後邊艱難轉動:“娘親。”
她撅著嘴,可憐巴巴的喚道。
“叫毛叫,什麼不好學,你丫給我學偷聽?”她絕不會承認,她是在惱怒剛才和南宮無憂幼稚的爭執,被女兒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