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怎麼可能露出狐狸尾巴?大喊冤枉:“我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再說了,以我這小胳膊小腿的,我能偷偷給三皇子下藥?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想想,這話似乎也頗有些道理。
“也對,你哪裏來的這番本事?”羅亞不屑的睨了她一眼,倒是對她的話信了三分。
“……”聽到這番話,她的心情真心很微妙有木有?她本事咋啦?
上官若愚險些激動的將自己如何機智脫身,如何計劃陷害他們倆苟合的事說出口,來挽救自己的印象。
但好在,她腦子裏還有一分理智尚存,訕訕的笑笑:“你一大早的,就為了找我出來八卦她啊?”
“本小姐請你吃早膳,難道還委屈你了不成?”羅亞立即冷了麵色,她這又出錢,又出力的,到頭來還討不了她一句好話?
“木有木有,我沒那意思。”她急忙解釋,“我這不是覺得,讓你破費了嗎?”
“那不如這頓你請?”羅亞順著杆子往上爬,這女人有多吝嗇,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讓她請客吃飯,和要她的命沒有任何區別。
果然,上官若愚頓時哭喪著一張臉,特悲情的握住她的手腕,開始講述自己家徒四壁的可憐遭遇。
“你夠了。”羅亞狠狠將手從她的掌心裏抽出,腦門上滑下一道道黑線,“本小姐可是聽說皇上恢複了二皇府的俸祿,你少在這裏哭窮。”
“一個月幾兩銀子,隻夠我們日常的開銷啊,不是我小氣,我是真的過得太艱難。”她隻差沒在臉上貼上沒錢兩個顯目的大字。
羅亞頓時無語,她深深的覺得,自己拉她出來看戲的決定,做得無比錯誤。
十月初六,是個大好的日子,三皇府從早晨便開始敲鑼打鼓,精致的轎子在侍衛的簇擁中,朝著丞相府緩緩過去,南宮歸玉一席火紅色錦袍,端坐在黑色的汗血寶馬之上,身影峻拔,如一座大山,不怒而威。
明明是喜慶的日子,可在他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任何的喜色,麵冷如寒霜,氣息冰冷,似冰山。
不少百姓紛紛站在街頭,圍觀著這場奇葩的婚禮。
“哎,看三皇子這臉色,隻怕這新娘子將來有苦頭吃咯。”有惜花的男人喃喃低語,雖說這位丞相府二小姐心機深沉,但再怎麼說,也是昔日的京城第一美女,想到她即將麵臨的悲慘處境,不少男子一時間,難忍心中的同情。
“你要喜歡,那你怎麼不娶她過門?”有女子不滿的反駁。
“哎呀,這種女人要是娶回家,還不得翻天啊?”同情歸同情,但卻沒多少人樂意後院裏住著這麼個蛇蠍毒婦。
此女,隻能遠觀,不能褻玩。
南宮歸玉陰沉著臉色,抵達丞相府,上官雨墨早已披著美麗的紅色嫁衣,在下人的簇擁下,站在府門前,等著她將來的夫君到來。
上官清風一身朝服,臉色也不太好看,而沙織則也是一臉冰冷。
“三皇子,此事委屈你了。”上官清風神色複雜的歎息道,“還望你今後多多照顧老臣這女兒,她是老臣最疼愛的子嗣,拜托了。”
上官清風微微彎下背脊,朝著騎在馬上的皇子深深作揖。
即便出了這等醜事,可到底是他疼愛了多年的女兒,他怎會不希望她有一個幸福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