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這人還真老當益壯,上官若愚揉了揉被震得發麻的可憐耳朵,很是鬱悶,尼瑪,不知道高分貝的噪音有害人體健康嗎?
“我狡辯啥?你有證據證明你女兒,三皇子側妃是我殺的嗎?沒證據瞎逼逼,你這純屬汙蔑!拜托你,像我這麼善良,這麼溫柔,這麼寬厚的女人會殺人嗎?會嗎?”
善良?溫柔?寬厚?
大堂內,一片寂靜,深知她無恥個性的眾人,再次淩亂,她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情,才能夠麵不改色說出這種話的?
李牧氣得不輕,麵部不斷抽動,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有病就得治,何棄療?”上官若愚翻了個白眼,深深的覺得,自己和這人的智商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說太多,有礙她的水平。
“五弟,今日我自願前來,為的,不僅是為自己洗刷清白,還要為無辜慘死的弟妹討回公道。”話鏗鏘有力,透著一股正氣。
頓時,不少對她不算太了解的侍衛,肅然起敬。
據說,這位李夫人,曾在暗中買通殺手想要謀害二皇妃,可她卻以德報怨,不僅沒有在此刻落井下石,反而還要替敵人找到真凶,這是何等高尚的情操啊!
四周投來的崇拜目光,讓上官若愚分外得意,嗯哼,看吧,她就說自己的人品是杠杠滴。
南宮歸霸尷尬的咳嗽一聲,他真心很佩服二嫂的口才。
“二嫂,據悉,你與三嫂曾有過節。”這話根本是廢話!這兩位嫂子之間的過節,他最是清楚不過,也正因為此,他才會懷疑人是上官若愚所殺,即便不是她親手殺害,也同她脫不了幹係。
“過節嘛,的確有。”她剛點頭承認,李牧就再次發狂。
“你承認了!你終於承認了!你這個殺人凶手。”唾沫星子絡繹不絕的從他的嘴裏噴出。
某人嫌惡的後退幾步,看傻子似的看著他,“李大人,我承認啥了?我和她有過節,和殺人有半毛錢關係嗎?”
“你!”李牧顯然在口才上,不是她的對手,這會兒又在氣頭上,整張臉頓時黑了。
“夠了。”南宮歸玉被眼前這一幕鬧劇,搞得很是心煩,冷峻的麵容森冷如冰,渾身散發著一股凜冽的寒氣,“二嫂,本皇子問你,案發當天你在何處?有何人可以為你作證?”
“案發那天,我與五弟在九門大牢,直到深夜才告辭回府,他可以替我作證,五弟,你說是吧?”上官若愚挑眉看向大堂前方的南宮歸霸,“我離開大牢的時候,已是深夜,像我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要如何在短短時間內,前往三皇府,悄無聲息殺害李夫人?這可能嗎?”
“你根本不用自己動手。”李牧認定了她是謀害自己女兒的凶手,隻當她是在狡辯。
“李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在深夜,找了武功高強的殺手,殺害了您的愛女?”眉梢微微一挑,一抹冷冽的寒芒迅速閃過她精明的眸子,她似笑非笑的問道。
李牧總覺得她那目光有些不太對勁,她是在鄙視自己嗎?難道他說得有錯?
“行,暫且不說,這大晚上我是如何找到殺手,而且,如此迅速殺害李夫人,就說,在這種節骨眼上,我為什麼會殺到買凶殺人?這不是故意讓人懷疑我嗎?恩?”還是說,她平日裏的表現,讓這些覺得,她很愚蠢?拜托,就算她要弄死誰,也絕不會留下把柄給人抓到的,好麼?
李牧頓時啞然,但他心裏的懷疑,並未因為她的話,減弱半分。
是她!一定是她!
“那二嫂覺得,凶手會是誰呢?”南宮歸霸沉聲問道,她的話頗有幾分道理,以二嫂的性子,怎會在這麼敏感的時機,公然殺害三嫂?
“我又不是捕快,怎會知道?不過,凶手下手幹淨利落,明顯經驗豐富,且能瞞過三皇府內的眾多高手,武功必定高強,應當是江湖中人,最近皇城裏,命案屢屢發生,且下手無一不是利落爽快,很有可能是同一人,或者是同一個組織所為。”她含笑道,語調平靜,黑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微光。
雖然未曾參與到屍體的檢驗工作中,但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歹徒絕非尋常人,而上次紅蓮被害,同樣是下手殘忍的高手所為,兩件案子相隔的時間並不長,她很懷疑,會是同一個組織幹的。
當然,這僅僅是猜測,或者說,是身為法醫的第六感!
“證據呢?”南宮歸玉神態慵懶,用她的話反駁回去:“二嫂既然懷疑這些案子出自同一組織之手,可有真憑實據?”
上官若愚衝他拋去兩顆衛生球,“這是合理的懷疑。”
他造什麼叫懷疑嗎?
南宮歸玉麵色微微一沉,她那是什麼眼神?鄙夷?輕蔑?
“哼,二嫂怎不說,你是在為自己開脫?現下,唯有你是嫌疑最大之人,你有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嗎?”他咄咄逼人的反問道,語調涼薄,平日裏,這女人讓他吃了不少癟,如今,可算被他逮住機會報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