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糾結的擰成一團,媽蛋!能不能別再念了?
“夫人,總共四百九十八兩銀子。”掌櫃笑眯眯的看著她,將羅列著貨物的紙張交給她檢查。
手指顫抖的將紙張接過,看了看,她險些沒站穩,擦,這特麼是她以前在小鎮上一年的生活費啊!
她這會兒不僅肉疼,渾身沒一個地方不疼的。
“能打個折嗎?”她顫聲問道。
“這……夫人,本店是小本買賣,本就沒賺多少錢,您看?”掌櫃麵露一絲歉意,態度卻十分堅定,擺明了寸步不讓。
上官若愚嘔得差點噴出一口血,遲疑的站在原地,給自己做著心裏疏通。
沒事,沒事,現在的開支,都是為了將來的收益,有付出才會有收獲,她要理解!
雖然道理她懂,可又得掏錢的慘淡現實,她依舊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
掌櫃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若不是見她衣著還算華麗,幾乎都要出聲攆人,不做她這筆生意。
“這錢,我替她給了。”就在店鋪裏的氣氛變得格外凝重時,一道冰涼且富有磁性的聲線,從門外飄入。
上官若愚雙眼刷地大亮,迅速轉頭,媽蛋!哪兒來的好心人?
當她見著店鋪外,一席深紫色華衣,墨發高束,如富家公子般緩緩而來的南宮歸玉時,眸子微微沉了沉,臉上驚喜的笑容不減:“哎喲,三弟啊,你剛才說啥?”
為了確保自己沒出現幻聽,她開口證實。
南宮歸玉嘴角一抖,總覺得,她的表情太過古怪,太熱情,也太猥瑣。
他決定以替她付錢為由,進行搭訕的行為,是否錯了?
不知怎的,他心裏隱隱冒出了這個念頭。
但話已經說錯口,就算再後悔,他也不可能收回來,冷峻的麵容強行擠出一絲微笑,上官若愚眼角微微抖了抖,次奧,他幹嘛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這裏是五百兩銀票,她的東西,我給了。”南宮歸玉特豪邁的拿出一疊銀票,遞給掌櫃,然後道:“二嫂,好巧。”
“……”巧你妹!擺明了是一場特意製造的偶遇,他居然能麵不改色的說出好巧這兩個字?能要點碧蓮麼?上官若愚在心裏腹誹,但麵上卻笑得格外殷勤,“哎喲,真還真是巧啊,要不是碰到三弟你,今兒我說不定連這扇門也出不去,三弟,謝啦。”
有人替她買單,她當然也得說點好話,她從來不會和銀子過不去。
一口一個熱情的三弟,聽得南宮歸玉渾身的雞皮疙瘩不斷往外竄,但皇室裏長大的人,誰不是演技出眾的演員?冷峭的麵色略顯柔和,“無妨,自家人,這點小事應當幫的,二嫂待會兒可有空?相請不如偶遇,不知能否請你吃頓午膳?權當做是為昔日幾次無理,向你賠罪。”
上官白猛地皺起眉頭,這個壞蛋一定對娘親有別的圖謀!他對南宮歸玉幾次三番的挑釁至今記憶深刻,他這會兒怎麼會突然改變?絕對是在挖坑想要讓娘親跳。
“好啊。”一抹精芒迅速消逝在她的眼底,上官若愚笑吟吟的答應下來,“那就勞煩三弟你破費了。”
兩人之間和諧的氛圍,讓人誤以為,他們倆的關係有多好,說說笑笑的,全然不見了往常的爭鋒相對。
南宮歸玉在暗中特地派暗衛前往醉仙居,定下包廂,打算宴請上官若愚。
“額,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去方便一下。”剛進入酒樓,上官若愚忽然捂著肚子,做痛苦狀。
南宮歸玉也沒阻撓,上官若愚牽著兒子,朝著茅房的方向過去。
而南宮歸玉則帶著上官玲,上了二樓的包廂。
小家夥鼓著腮幫,滿臉的不高興,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後,她低頭掰著手指,對眼前坐著的帥哥,沒有任何反應。
雖然她特喜歡看帥哥,可是,她也很記仇,誰讓他以前總是欺負娘親,就算他長得再好看,她也不會喜歡他的。
“你想吃什麼?”秉著愛屋及烏的想法,南宮歸玉輕聲問道,佯裝出的柔和麵容,卻沒能討得上官玲的歡心。
她癟癟嘴,一針見血的道:“你笑得好難看。”
不想笑就別笑,幹嘛笑得這麼難看?
嘴角揚起的弧線頓時僵住,一抹怒色,掠過他狹長冷峭的眼眸。
他不和小孩子計較!他忍!
比起拉攏上官若愚後能換得的好處,這點小氣,南宮歸玉還未放在心上。
隻要能夠和沙興國交好,他日,待他坐上帝位,今日所受的羞辱,他會連本帶利討要回來!
如毒汁般陰狠的暗光,在他眼眸深處凝聚。
上官玲不知怎的,忽然打了個寒顫,唔,有誰在暗地裏罵她嗎?
一刻鍾後,上官若愚掛著一臉閑適舒暢的笑容,返回包廂,卻不見上官白的人影。
“娘親,老哥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上官玲困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