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上官若愚嚇得花容失色,利落的往地上一跪,膝蓋瞬間疼得她險些哭出來。
“皇上啊——”悲情的呼喚,跟閻王爺的催命符似的,聽得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有人更是偷偷搓了搓胳膊,將冒出來的雞皮疙瘩給搓掉。
南宮煌渾身一抖,嗬斥道:“給朕住嘴!”
她是想讓自己少活幾年嗎?
上官若愚立即閉上嘴,但神情卻寫滿了不甘心,仿佛有什麼話想說。
和她曾共事過的鎮東王崔浩,有些不忍見她屁.股開花,便抱拳走出隊列,向帝王開口求情:“皇上,姑且聽她說說,看她到底有什麼話想說。”
什麼時候鎮東王竟開始管旁人的閑事了?南宮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的印象中,這位替南商立下汗馬功勞的武將,從不曾在朝堂上拉幫結派,更不曾對任何一位皇子流露出好感和親近。
崔浩眼觀鼻鼻觀心站在原地,任由他審視,他問心無愧,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怕帝王的猜疑。
他此言一出,昔日的舊部下,紛紛效仿,懇請帝王給上官若愚說話的機會。
替她請命的人大多是武將,人數不少,南宮煌出於無奈,隻能揮手,給她開口的機會。
上官若愚這才猛地鬆了口氣,衝崔浩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
看見沒,這就是人品!因為她人品好,所以在這種時候,才會有人替她出頭。
“皇上,昨天的事,實際上全都是我私自出的主意,和二皇子無關,他從頭到尾,由始至終,都沒有參與過。”她一開口,果斷的將南宮無憂從這事裏給踢出去,現在這麼多人在針對他,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讓他明哲保身!把禍水引到自己的身上。
南宮歸玉眸光一冷,嗤笑道:“上官……”
“三弟,我既昨日已嫁給你的二哥,還請你喚我一聲二嫂。”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堅定不移的說道。
二嫂?
南宮歸玉頓時麵頰一黑,他根本叫不出口!
“怎麼滴,難道三弟讀了這麼多年聖賢書,連尊重和規矩這兩個詞,也不明白嗎?”上官若愚犀利反擊,次奧,剛才她可在外邊聽得一清二楚,這丫的,一直在針對他,以為他沒人撐腰好欺負是吧?哼哼哼,她就替他出頭,討一個公道回來!
不少大臣偷偷用餘光看著他們二人鬥法,見三皇子吃癟,心情格外的複雜,說不出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隻是莫名的,對這位二皇妃,有了一絲忌憚。
連最得寵的三皇子,在她的手裏也會吃癟,這女人,今後還是少得罪為妙。
南宮歸玉咬著牙,黑著臉,愣是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二嫂。”
“乖。”某人得意洋洋的笑了,滿意的看到他的臉色由黑轉青,最後定格為醬紫色。
氣吧,氣吧,氣死活該!
“夠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你們是皇家人,莫要失了分寸。”南宮煌實在是看不下去,出聲嗬斥,這話聽著是在教訓他們倆,可這其中的含義嘛,明豔人都能聽得出來,分明是在為南宮歸玉開脫。
再讓她這麼胡攪蠻纏下去,他的臉麵得丟光。
南宮歸玉冷哼一聲,將臉轉開,不再和上官若愚正麵交鋒。
“你方才的話,是何意思?說清楚。”南宮煌沉聲命令道。
上官若愚趕緊解釋:“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啊,這事是我自私做主幹的,和二皇子無關,皇上若是想要弄清楚,應該來問我,而非去問二皇子。”
總之,先把他從這灘渾水裏給摘出去再說。
南宮無憂微微側目,驚疑不定的看著她,寡淡的唇線輕輕抿緊,她是想把事情獨自攬上身嗎?她可知,這樣做後,她勢必會成為父皇的眼中釘肉中刺。
察覺到他的視線,上官若愚猛地轉頭,衝他擠眉弄眼,擦!這傻子可別主動開口說他知道這事,不然,她的力氣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她古怪的表情,南宮無憂瞬間秒懂,在遲疑後,終是咽下了,想要和她一起頂罪的話語,默默的跪在地上。
他相信她,信她能有辦法解開這難題。
見他默認,上官若愚微微鬆了口氣,嗯哼!他總算是聰明了一回。
“二嫂,現在隻怕不是你同二哥眉目傳情的時機吧?父皇還等著你解釋呢。”南宮歸殤被他們倆曖昧的模樣刺激到不行,這裏是威嚴莊重的朝堂!是他們談情說愛的地方嗎?
上官若愚猛地收回目光,“四弟,還請你諒解,我和二皇子是新婚燕爾,感情正是最濃烈的時候,那什麼,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有半個時辰沒見到他了,這下忽然見到人,難免心裏思念如潮,請理解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