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她微微駐足,在院子裏,側目看向他,“別告訴你,你丫的突然覺得這麼做有損狗皇帝的威嚴,於是乎,打算半路反悔?”
她發誓,如果他敢這麼說,她今天就要讓他見識見識,啥叫家暴!
也許是注意到她的神態太過危險,南宮無憂默默的咽下,到了嘴邊的話,“沒什麼。”
“我說啊,有事你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麼?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想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的遊戲。”他不說,她卻打破沙鍋問到底,要讓他說出來。
有話就說,憋在心裏幹嘛?不怕憋出病麼?
抑鬱症神馬的,就是因為成天想太多,才會染上。
“我隻是想說,你方才的稱呼,今後莫要再說,以免惹來非議。”他歎息道,她方才教訓夜月時,脫口而出的那一聲……若是被旁人聽見,隻怕就得參她一本。
“額!口快,純屬口快,親,你剛才什麼也沒聽見,是不是?”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的某人,舔著臉,一臉討好的問道。
哎喲喂,當著兒子的麵,叫他老子為狗皇帝,她腫麼會犯這種錯誤?
就算心裏是這麼想的,那也不能說出來啊。
麵對她的討好,南宮無憂忽地輕笑,那笑似夜上星辰,美得清淺,“恩,我什麼也沒聽見。”
“哎喲,真上道。”嗯哼,不愧是她名義上的丈夫,這種時候,站位站得挺準的,有前途!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她突然轉頭,向後方看去。
紅蓮正跟著上官白兄妹倆,慢吞吞從門口踱步進來,乍一對上她的笑臉,三人腳下的步伐同時一頓。
娘親(大小姐)笑得好可怕!
“你們剛才也沒聽見我說過什麼話,是吧?”帶著威脅的話語,讓他們身上的寒毛一根根立起。
總覺得,若是不點頭,他們會死得很慘。
在某人的淫威下,三人鄭重點頭,表示他們剛才真的什麼也沒聽到。
“乖。”上官若愚樂嗬嗬的為自己的人品點讚,看吧,這就是做人做得好的表現。
得了誇獎的三人,心情大好,跟隨著她進入前廳。
偌大的廳房,看得出經過精心的整理,左右兩邊放置著幾張圓桌,一把椅子,一條紅毯從門口延伸至前邊的長案前,深色的木桌上,兩隻紅燭正在緩緩淌淚,偌大的喜字,貼在正前方引人注目的地方,隻要一進屋,就能清楚看見。
“你布置的?”她繞著房間走了一圈,這兒比起她上次來的時候,改變不少。
因著沒有太多的裝飾物,隻能靠牆上的字畫點綴,雖然簡樸,卻不失清雅。
南宮無憂無言的看著她來回踱步的模樣,心裏有些緊張,她可是不喜歡?
“這些是你親手畫的?”上官若愚雙眼放光的盯著牆上用橡木裝裱好的山水圖,尼瑪!上品啊!這絕對是畫工了得的人,才能畫出的傑作!
雖然她對畫畫不算精通,但這並不妨礙她,擁有欣賞美的能力。
口中咋舌兩聲,打量的目光,將他從頭到腳審視了一番,唔,或許將來沒錢,她可以讓他去大街上擺攤賣畫?填補家用?
她的目光太過詭異,以至於,南宮無憂想忽視也難。雋秀的眉梢微微皺緊:“怎麼?”
“不不不,我隻是突然發現,貌似自己的眼光不錯。”這是一支潛力股啊,擦!居然被她誤打誤撞撞上!這得有多好的RP?
“……”她嘴裏所說的每一個字,他都明白,可為何連在一起,卻讓他聽不懂了?
幹淨的黑眸裏浮現出些許迷茫,“這算是誇獎嗎?”
“當然。”回答他的,是上官白,隻見小家夥頂著一張麵癱臉,雙手環抱在胸前,正一臉敵意的瞪著他,仿佛在無聲的鄙視,他連這麼淺顯的表揚也聽不出來。
“老哥,不許對白發哥哥沒有禮貌。”上官玲撅著嘴,護犢子的擋在南宮無憂身前。
“我隻是在回答他的問題。”而且,他才是她的親哥好不好?她怎麼總和自己唱反調?上官白狠狠皺眉,果斷伸手將妹妹拽過來,使勁往屋外拖,打算和她好好的說說,長兄為父這個道理,讓她知道,胳膊肘是不能往外拐的。
“娘親!娘親救命——”上官玲用力掙紮了好幾次,卻沒辦法掙脫他的束縛,隻能扯著嗓子,向上官若愚求救。
“小白,下手輕點。”某人笑眯眯的提醒道,來了個神補刀。
原本還以為能夠得救的上官玲,眼前頓時一黑,嚶嚶嚶!娘親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她?好過分!真是太過分了!
南宮無憂頓時啞然,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奇怪,這一家子的相處模式,似乎與其他家庭不同,說是劍拔弩張,卻又感情深厚,可若說是和諧安寧,似乎鬥爭又無處不在。
總之就是兩個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