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害羞了?
臥槽!
她頓時傻了眼,“喂,你至於這麼純情嗎?我又沒調戲你,也沒對你動手動腳,你臉紅個毛啊!”
拜托,為毛看到他這副臉紅的樣子,連她的心跳也跟著不聽話了?
砰砰……
砰砰……
好似小鹿亂撞般的絮亂聲音,敲擊著她的胸腔,她一時間竟感到有些口幹舌燥。
媽蛋!這不科學!
“我沒有臉紅。”他硬梆梆解釋。
“還說沒有?我兩隻眼睛都看見的。”某人不依不饒的說道,但氣勢卻明顯比剛才減弱了許多,有些不好意思,可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究竟在不好意思什麼。
好說歹說,總算說服他替自己保管好這些寶貝,天色已漸漸亮了,青紫色的光暈驅散濃鬱的黑夜,整座京城,仿佛也開始蘇醒過來,上官若愚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翻牆回到府裏,剛進屋,就被上官白抓了個正著。
他可愛精致的臉龐,此刻分外冰冷,少見的對她擺出一張冷臉。
“起這麼早?”某人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床邊走,忙了一整夜,到現在她還沒歇息過,睡意正濃。
“娘親,你昨天一晚上沒有回家。”上官白跟隻小尾巴似的,跟在她的屁.股後邊,“你去哪兒了?和什麼人在一起?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連番的問題如同炮彈,接連噴出。
上官若愚彎下腰開始脫鞋:“誰說我昨晚沒有回家?我是天亮才出的門。”
“你騙人。”上官白沒有被她的話糊弄住,“我半夜醒來,就沒見到你,在整個府裏找了大半天,也沒找到你,你分明是夜不歸宿!”
娘親怎麼也學會了妹妹的壞毛病?不僅夜不歸宿,還想撒謊欺騙自己,好過分!
身側的氣壓蹭蹭直降,他開始大放冷氣。
微抬的睫毛輕輕抖了抖,“額,其實我是看昨天夜裏月色不錯,所以跑到樹上賞月去了。”
“……”上官白不太相信,臉上帶著幾分懷疑。
“真的,我騙你幹嘛?不然你說我為毛要大半夜出門?外邊黑漆漆的,又不好玩。”上官若愚一臉無辜,話說得格外有底氣。
許是被她坦然的樣子忽悠住,上官白的臉色有了明顯的好轉:“真的?”
“比珍珠還真,要我發誓嗎?”她作勢豎起三個手指頭,準備發誓。
“不用,我相信娘親。”心裏最後一絲懷疑也化作天邊浮雲,消失不見。
小孩子就是好忽悠。
上官若愚在心裏為自己的機智點讚,雙眼一閉,就往床上倒去。
“娘親,你今後要是再想賞月,可以留張紙條,這樣子,我也不會擔心。”上官白如同老媽子,站在床邊不停的念念叨叨,“我昨晚一直在擔心你會不會出事,擔心你和什麼人在一起,要是知道你在賞月,我就不用那麼擔憂。”
“……呼呼。”若有似無的鼾聲,輕輕響起。
“娘親,你答應了哦。”上官白沒管她說沒說話,悄悄翹起尾指,再掰開她的手掌,拉拉勾,“今後不許再這麼嚇唬我了。”
“zZZ。”某人此刻早已進入夢鄉,去會周公去了,哪裏知道,在她睡著的時候,兒子做了什麼事?
這一覺,直到下午,她才恍恍惚惚的醒來,渾身有些酸痛,跟卡車碾過似的,做了做舒展運動,她這才起身,洗漱完畢後,剛準備出門,就瞧見桂嬤嬤和紅蓮安靜站在門口,一左一右如同兩尊門神。
“額。”這是什麼組合?她被嚇了一跳,“你們有事嗎?”
“大小姐,老奴奉夫人之命,特地前來知會您一聲,今天進宮麵聖一事,臨時取消,不必再進宮。”桂嬤嬤板著臉說道。
“嗯?為什麼?”上官若愚故作驚訝,心裏卻明如鏡。
尼瑪,禮部丟了那麼大一批寶貝,狗皇帝會有心情召見她們才怪!
“聽說昨夜宮中遭遇賊子,有大批貢品失竊,宮中現下人心惶惶,皇上正在徹查此事,所以,麵聖的事將會有所推遲。”這事現在鬧得滿城風雨,哪怕是街上的百姓,也有所耳聞,桂嬤嬤也沒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上官若愚嚇得花容失色:“什麼人居然敢做出這種事?皇上他可有受傷?宮中損失如何?”
她的擔憂與驚慌完美到就連桂嬤嬤這樣的人精也分辨不出真假,還以為她在替皇上擔憂,心裏忍不住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皇上龍體無恙,至於損失,老奴不知。”
“不行,我得進宮去看看皇上。”她得去看看狗皇帝這回有沒有被活活氣死!她風風火火的邁開步伐,便打算往院子外衝,桂嬤嬤剛想攔人,卻根本來不及。
等到她回神,眼前哪裏還有上官若愚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