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她的忽悠下,夜月終是硬著頭皮,咬牙答應:“好,屬下願意為姑娘辦這件事。”
“很好!我相信你家主子若是知道,也定會諒解你的。”她咧開嘴,露出兩排茭白的牙齒。
一聽這話,夜月更加堅定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完全沒反應過來,他正在被某人忽悠,落入她設下的巨坑裏。
“屬下明日應當怎麼做?”
“你明天等我訊號,隻要查到聘禮出宮的時間,還有護送的隊伍人數,在半路,你用迷藥也好,用別的手段也好,偽裝成有人打劫,偷偷將聘禮弄走……”上官若愚湊近他的耳邊,低聲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可剛說到一半,她忽然閉了嘴,若有所思。
“姑娘?”夜月不明白,她為何話說一半,又不往下說了。
“不行,這計劃太容易出錯。”上官若愚自我否定,光靠夜月一個人,想要移花接木弄走真正的聘禮,絕對是一樁異常艱難的工作。
見她麵露深思,夜月也不敢隨便出聲,隻能靜靜站在旁邊等待。
“你知道禮部在哪兒嗎?”她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夜月愣了愣,才猶猶豫豫的點頭:“知道是知道。”
可她問這事幹嘛?
“與其等到明天,不如咱們今晚就進宮,把聘禮偷出來藏好!”這比半路打劫的危險性,小不少。
“額!”夜月實在不忍心提醒她,宮裏的守衛極其森嚴,更何況是放置聘禮的地方。
“你要相信你的身手,再說,正常人會想到,有人膽敢進宮去偷聘禮嗎?”上官若愚一臉我相信你能做到的表情,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對他的信賴。
夜月倍感壓力,可仔細一想,又覺得她的話,有幾分道理,常人誰能想象,竟有人在暗地裏打皇室聘禮的主意?
“他們想不到,自然也就不會特別戒備,隻要你小心一點,把聘禮偷偷弄走,藏好,是可行的。”上官若愚摸著下巴,越想越覺得這方法可行,“走,我和你一起去。”
“哈?”夜月本以為今夜他會一個人單獨行動,卻沒料到,她竟也要跟著去,急忙搖頭:“不行!姑娘,你若有事,屬下萬死難辭其咎!”
主子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動心的女子,他怎能看到她涉險?
“哎呀,我剛剛才說過,讓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上回咱們偷溜進宮去看你家主子,不也沒被人發現嗎?再說了,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這道理你沒聽過嗎?”上官若愚都快鬱悶死了,他一個人去,萬一行蹤暴露,連個接頭的人也沒有,那怎麼行?
“諸葛亮?”那是什麼?夜月愈發迷茫,總覺得,她的話十分深奧,以他現有的智商水平,各種聽不明白。
“別管諸不諸葛亮,在不行動,這天都快亮了。”她跺跺腳,被夜月扭扭捏捏的樣子氣得夠嗆。
在她不斷的催促下,夜月實在沒辦法,隻能點頭同意,帶她一起進宮。
“姑娘,得罪了。”他歉意的開口,隨後,將她的腰肢圈住,縱身躍起,兩人的身影宛如颶風,一眨眼,便消失在了這無垠的夜空下,與夜幕融為一體。
上官若愚激動的品味著做空中飛人的酣暢感覺,發絲被晚上的涼風吹得有些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