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他們脆生生的喚道。
“大清早就製造噪音,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她剛從被窩裏爬起來,這會兒精神還有些迷茫,再一聽到兩個小家夥鬥嘴的聲音,那絕對是魔音繞耳,各種痛苦。
紅蓮默默的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大清早?大小姐睡糊塗了吧,這會兒,太陽都已經曬屁股了。
“娘親,漂亮姐姐來探望你了。”上官鈴拽著她,推到羅子清跟前。
“恩?”總算是從迷糊狀態略微清醒的女人,奇怪的看著不請自來的人,“喲。”
她咧開嘴,附贈一個絢爛的笑。
“我……我聽說了前晚的事,所以想來看看你。”羅子清有些局促的扯著衣袖,聲音小得更是可憐。
“多謝,我沒事,這種小事還不足以讓我怎麼樣。”上官若愚大氣的揮揮手,說得那叫一個豪氣衝天,那叫一個滿不在乎。
圍觀了她在當晚大發雷霆,甚至遷怒無辜人的過程的兩個寶寶,聰明的選擇閉嘴。
這種時候傻子才會拆娘親的台呢。
“真的嗎?”羅子清麵露驚訝,目光從頭到腳將她打量了一番,確定她不是在逞強後,長長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姐姐還說你一定躲在房間裏哭,讓我過來看看呢。”
“哈?”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像中二病犯病患者才會說的?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羅子清急忙伸手捂嘴,她險些忘記了,姐姐和自己的好朋友有過結怨。
“是她讓你來的?”奇怪,她和羅亞的關係有好到這種地步麼?
“恩,姐姐說,讓我過來看你有沒有偷躲起來哭。”羅子清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複述了羅亞的話,甚至還將她當時傲嬌、別扭的表情,表演得活靈活現。
上官鈴不開心的撅起嘴巴:“她才會哭呢!”
她的娘親怎麼可能掉眼淚?
越聽,上官若愚愈發篤定,這是來自某人別扭的示好,她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難道說自己人品爆棚,身上散發的善良光輝已經讓一個敵人迷途知返?打算和自己握手言歡?
好在羅亞這會兒沒在她麵前,否則,若是知道她的內心想法,絕對會惡心到吐血。
“你的手好點沒?”搖搖頭,將腦子裏天馬行空的念頭拋開,她坐在木椅上,轉移話題。
“對啊對啊,漂亮姐姐,你受的傷還疼嗎?”上官鈴蹭到她麵前,小手輕輕掀開衣袖,動作略顯猥瑣。
上官若愚嘴角微抖,她的眼前怎麼會出現富家公子哥正在為良家少女寬衣解帶的邪惡畫麵?
“已經沒事了,回府後,姐姐的婢女有給我送藥,真的好了很多。”羅子清用力壓住袖口,有些不太情願把傷口展現出來。
上官若愚眉頭微皺,總覺得,她的舉動更像是在掩藏什麼。
“把手給我。”她沉聲吩咐道,一改方才的笑臉,整個人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
羅子清微微猶豫幾秒,才慢吞吞將手遞到她麵前。
上官鈴和上官白滿頭霧水,不明白娘親怎麼會忽然冷下臉來。
她直接掀開寬袖,將裏邊的白色褻衣衣袖往胳膊上卷,白皙的手臂上,縱橫交錯的粉色傷疤清晰可見。
那些傷,有的是被利器割破的,有些是被類似銀針紮過的,更有被燙傷後,沒能及時治療,留下的舊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