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然沒有細想,向來討厭麻煩的自己,幹嘛要費心費力的去開導他。
或許,僅僅是因為這個男人太容易讓人動人,也太幹淨,幹淨到讓她忍不住想要去保護。
他深深的凝視著麵前喋喋不休的女子,明明是陌生人不是嗎?她為何要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喂,我說了那麼多你能給點反應麼?”說得口幹舌燥,可主角卻好像在走神,上官若愚氣得不行,狠狠端起一旁的涼茶,往嘴裏灌了一口。
“謝謝你。”這是他第N次向她道謝,持平的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清淺的笑。
這一刻,他的身後仿佛有萬千光華正在凝聚。
“我去。”上官若愚急忙遮擋住自己的雙眼,“丫丫的,你別笑了,笑得這麼妖孽純心刺激人啊?”
不知道他的笑容很容易引人犯罪嗎?
難道說,這三皇子針對他,除了單純的欺負以外,還有對他的某種不得不說的感情?比如說相愛相殺?比如說,因為得不到,所以扭曲了心靈神馬的?
兄弟間的虐戀情深,媽蛋!好一出狗血劇。
上官若愚的腦洞開得有些大,她壓根就沒留意到,某個在聽到她嘀咕的男人,此刻糾結的神情。
他和皇弟並非是那樣的關係,她誤會了。
南宮無憂張口想要解釋。
“哎,原來是這樣,這麼想來,他也算是一個可憐人。”上官若愚搖頭歎息。
“……”她真的誤會了。
“其實吧,我覺得,隻要相愛,一切都不是問題。”完全沒留意他神情的某人,還沉浸在自己的腦補中,不可自拔。
南宮無憂徹底語結,怎麼會有人如此喜歡自說自話呢?
“啊!”忽然,屋外有一聲驚呼傳至。
上官若愚驀地轉頭,這聲音咋這麼熟悉?
“我去看看。”她迅速起身,打算出門,這腳還沒走幾步,手臂就被人輕輕握住。
疑惑的轉過頭,便對上那雙參雜了極淡擔憂的眼眸。
“小心。”他笨拙的開口。
或許是從來沒有體會過旁人的關心,又或許是從不曾主動關心過任何人,以至於,說出這句話後,他白皙的耳垂竟不自覺變得粉粉的。
上官若愚勾唇一笑,“安啦,這可是你的地盤,又有夜月在,能出什麼事?”
不過,能夠得到他的關心,還是挺不錯的。
這男人,要是調.教好,說不定會是一個二十四孝丈夫。
這個念頭猝不及防的從她的腦海裏閃過,立馬被上官若愚拍飛,媽蛋,她這是飽暖思淫`欲,進入發情期了麼?
步伐迅速邁出房間,朝著聲響傳來的方向疾步前行。
穿梭過那條迂回的長廊,痛苦的慘叫聲還在繼續。
“嘿嘿嘿,活該!”上官鈴趴在一間臥房的門外,樂嗬嗬的透過縫隙,往裏邊看。
在她的身邊是同樣麵露一絲得意笑容的上官白。
“老哥,咱們什麼時候把她給放出來啊?”上官鈴眨巴著眼睛脆生生的問道。
“待會兒。”必須要讓她知道自己做錯了,吸取了教訓,他們才能收手。
“你們在搞毛?”上官若愚陰惻惻的聲音忽然從後方傳來,把這倆小鬼嚇了一跳。
上官鈴更是心虛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表情愣愣的。
“說吧,又做了什麼事。”雙手環抱在胸前,她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的一雙兒女,等待他們坦白從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