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這裏的人都是壞蛋,咱們今後再也不要來了。”上官白默默的踮著腳,替她擦著臉上的淚珠,好不心疼。
“就是啊娘親,你看看,他就會欺負咱們,簡直壞死了。”上官鈴不甘寂寞的開口,脆脆的童聲,清晰的從殿內傳入殿外,留守的侍衛們,雖然不敢說什麼,但臉上一閃而過的同情,還是被南宮歸玉看在了眼裏。
“哼!一丘之貉,二皇兄,你千萬要小心了,和某些人待在一起久了,當心連你也被他們帶壞,到時候,原本就不得父皇寵愛的你,說不定會成為皇室的笑柄。”他拋下這麼句冷嘲熱諷的話,便拂袖離去,再繼續留下來,他怕自己會被氣死!
一路疾行出宮,剛跨出宮門,抵達一條暗巷,一抹黑色的人影忽然從半空降落,單膝跪在他的麵前。
“主子。”
“去,把夜火解決掉,不要留下任何把柄。”此時的南宮歸玉臉上,哪裏還看得出任何的怒火?冷漠、殘忍,這才是他的本性。
一個能夠在後宮中安然無恙長大,且得到帝王疼愛的皇子,怎麼會真的如他在朝殿上表現出的那般草包?不過是一場戲而已。
“是。”暗衛恭敬的應下。
“讓你們調查的事,查得怎麼樣?這女人,到底是何來路?”他神情陰鷙的問道,這個和他屢屢做對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是主子要的答案。”暗衛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張信箋,交給南宮歸玉。
他接過後,迅速瀏覽了上麵的內容,涼薄的嘴角緩緩上揚,那笑,似惡魔,充滿戾氣:“原來是她!嗬,好,果真是好!”
隨著他陰惻惻的話語,整條暗巷,仿佛被陰雲籠罩,寒氣肆虐。
此時,尚且還留在宮裏的上官若愚哪裏會曉得,她的老底都被人給查出來了,她正牽著一雙兒女,和南宮無憂說笑,逗弄著這座無悲無喜的大佛。
怎麼說呢,看一尊佛變臉,不是很有趣嗎?雖然她拒絕承認這是自己的惡趣味。
“哎,對了,不是說好的,隻要我能證明你的清白,你就給我樂一個嗎?”上官若愚一隻腳剛跨出大殿的門檻,冷不防就想起了這件事。
尼瑪,她當時是腦子被驢給踢了才會提出這麼吃虧的要求,不過提都提了,要是這點好處都沒得到,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活一場嗎?
她那類似餓狼看到肉骨頭的綠油油的眼神,頓時讓南宮無憂有些無措。
白皙的耳垂粉撲撲的,滿臉羞澀。
喂,別擺出這副好像被自己給調戲了的純情模樣好麼?
上官若愚開始深深檢討自己流氓的行為,但轉念一想,媽蛋!她為毛要檢討?這是他們之間的交換條件有木有?
“老哥,原諒娘親也是花癡啊。”上官鈴好像發現了一塊新大陸似的,激動的蹭到老哥身旁,這種挖掘到同類的興奮感,讓她止不住笑。
哼哼哼,看老哥平時有事沒事總教訓自己,她這是繼承了娘親的衣缽!
上官白翻了個白眼,“娘親和你不一樣。”
“哪有?”明明都是一樣的好不好!老哥真偏心。
“就是有!娘親這不叫花癡,這叫懂的欣賞。”在上官白的心裏,自個兒的娘親做什麼事那都是對的,哪怕錯了,也一定不是她的錯。
“……”上官鈴嘴角一抽,哥,你是她的親哥啊!偏心眼也偏得未免太厲害了吧。
“快快快,給我樂一個。”反正話已經說出口,她也顧不得害羞,怎麼著也得拿點報酬回來。
“好。”這是他們的約定,南宮無憂僵硬的揚起唇角,可麵部的肌肉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嘿,我這是讓你發自內心的笑一下,你這皮笑肉不笑的,是在搞啥玩意兒?”媽蛋!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在逼良為娼了有木有?
黑線不斷的順著她的腦門滑落下來,好端端一個清冷如月的男人,硬是被自己逼成了傻子,這種負罪感,咋就讓她怎麼難受呢?
上官若愚無力扶額,“算了,我看你是笑不出來了,也不勉強你。”
“噗哧。”話音剛落,一陣猝不及防的笑聲,忽然傳入她的耳膜。
雋秀的五官似含苞的花朵徐徐展開,清淺卻絕美的笑靨,帶著愉悅的弧線,那雙古譚般深幽的眸子,此刻正閃爍著如星光般璀璨的耀眼光芒。
這一秒,所有的風景仿佛都淪為了他的陪襯。
上官若愚的腦子裏浮現了一句話——美人一笑,傾國又傾城。
似曇花一現的笑容,轉瞬即逝。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下一秒,他便恢複了淡漠,“這樣可以了嗎?”
“……你不說話會死麼?”擦!他一開口,完全打破了剛才的驚豔美景,上官若愚感到深深的惋惜。
哎,笑得這麼漂亮,幹嘛平時不肯展現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