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掉也得吃!”冰夜哈哈笑道:“他們已經成了城主喉嚨上的一塊骨頭,吞不下去他們,我們就得被他們活活卡死,因為即使我們打退了中原軍,讓西域諸王的軍隊回到西域,我們還是處於三麵受敵的尷尬局麵,大荒城的物資消耗完之後,就算沒有敵人我們也得自亂陣腳。”要想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麵,最簡單的法子就是狠狠的揍他,隻有將天山劍派打殘,讓西域諸王失去了背後的靠山,他們自然得重新倒向大荒城的懷抱。
對於寒絕的實力,沒有人敢輕視,如果西域諸王的軍隊無法與中原軍兩麵夾擊的話,他們任何一方都打不過寒絕的軍隊。現在問題最關鍵還是在天山劍派之上,如果不斬掉這隻猛虎的話,大荒城還真可能讓一群綿羊給欺負了!
“好!”寒絕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全權給你去做,你怎麼弄我不管,我隻需要一個好的結果!”做事不管過程,隻要結果,這是寒絕曆來的行事風格,不過在整個大荒城,能得到這樣授權的人隻有見錢開和鬼狐兩人。隻是見錢開年紀大了,本身修為雖然也算得上是絕頂,可是和真正的高手相鬥便差了幾分,而鬼狐雖然年輕,但是道行卻弱了些,也是難堪大任,能像冰夜這樣實力強頭腦精明的人,少之又少!
一口吃掉天山派的核心,這種蛇吞象的做法,就連寒絕都沒信心能夠完成,可是在他的眼裏卻是如此的自然和平靜,就像從前在街頭巡邏時收拾掉幾個地痞流氓一樣。看著眼前這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寒絕的心中竟然升起一絲感歎,當年的人也是他這般年紀,麵對風雲變幻的局勢完全茫然了,而他麵對這些無解困局的時候,竟然能如此的從容淡定。
寒絕的心中恍然有種錯覺,若是當年的自己如他那般,恐怕也不至於將江山給丟掉!
這些年來,寒絕對當年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同時對自己的作為也反思了無數次。從現在的角度來看,當年確實有幾步關鍵的棋沒有走好,將翻盤的機會平白送給了對手,這才導致自己的尷尬局麵。或許像冰夜這樣的人,才是天生的王者,望著冰夜離開的背影,寒絕輕輕歎了口氣,他的強悍和精明是依靠不斷的算計得來的,而冰夜則能在瞬間想到最好的應對方法,這種天賦比起他的苦心算計,無疑強大許多。
出了城主府,冰夜召集了一些精幹的高手讓他們去做先手準備,故意做出一副大荒城軍心渙散無意再戰的假象。至於這種假象能不能騙到對手,冰夜並不在意,他隻想讓天山劍派的人知道,大荒城已經有了應對的方式。像天山劍派這樣的地方,冰夜相信他們絕對不會缺少聰明人,他釋放出的信號,相信他們已經能夠看出端倪。
無論是戰是和,冰夜相信天山劍派的人都做好了準備。在蠻荒之地,他們謀劃了數百年,想必也早已看到了天下大勢,現在趁著大雲王朝式微的時候才出來謀取地盤,想必也是存了爭奪天下的心思。畢竟蠻荒方圓千裏,地盤的範圍還是十分巨大的,若是將西域大荒和蠻族全都降服的話,天山劍派完全可以建立一個小國與大雲王朝抗衡。
建國謀取天下,這是許多強大勢力的夢想,畢竟人間的繁華和富貴,是修真界無法比擬的。即使是百年苦修,真正能得道成仙的人百萬中也找不出一個,與其窮其一生去追求不可能得到的東西,還不如依靠自身的實力來謀取人間的富貴,這是絕大部分的修道者的真實想法。至於那些懷著拯救天下蒼生的聖人,畢竟是少數,修真界的基礎,還是那些普通的修者!
就在冰夜謀劃如何收拾天山派的時候,天山派的高層也在進行著自己的謀劃!
天山派的洞府位於太虛幻境的群山之中,這裏常年大雪彌漫冰封千裏,雖然位於蠻荒,卻與酷熱的天氣完全不同,倒是與極北的苦寒之地有七分的相似。天山派所在的山下乃是一條巨大的寒冰靈脈,依靠這條靈脈的靈氣,這些年天山派培養了許多年輕的高手,雖然不是個個都像刀鋒之影和劍魂那樣震懾天地,但比起其他名門大派的弟子也不惶多讓,甚至還尤有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