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這種,好言好語聽不進去,凶神惡煞的嘴臉才服軟——見我凶起來這家夥立馬全身哆嗦,跌跌撞撞在臉上搽了幾下,站起來又準備開哭:“求求你們…”
這樣下去還沒完了?
啪!
十三少直接甩手就是一耳光,“不準哭。在哭直接弄死你。”
頓時收聲。
等這家夥安靜下來,我和十三少才給他好好檢查了一下,這結果讓我倆大跌眼鏡,果然這丫的沒有三火,而且全身居然透著無限的陰冷,整個一個怪物。
我仔細打量這家夥的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滿是惶恐和悲哀,這張臉看是一看上去就讓人就一種想抽丫的衝動,真是討厭了!
頭尖腮窄、頭發枯黃、金魚眼、酒糟鼻…這就是外行得看法,按照麵相學上來說大致如下:命宮狹窄有官非痣;兄弟宮頭高尾低粗短黃薄且旋毛散亂;疾厄宮山根斷、黑痣橫紋;田宅宮狹隘深陷、有惡疤;官祿宮紋深色暗宛如鴻溝;父母宮基本上就是兩塊說不出的黑胎記——尼瑪,這從麵相上看簡直是極品,你能找得到的一切厄運、倒黴、衰敗、落魄一個不少,比教科書上還明顯。無論任何人,你看見他隻有一個感覺——
打死算了!
丫能活到這一天也算是奇跡!
我強忍住自己的惡心,“你叫什麼情況,哪裏人,多少歲?”
這家夥估計也知道自己的樣子難看,低下頭小聲回答:“田狗子,二十五歲,唐山人。”
“呃,那你為什麼會受傷?”我繼續發問,一不小心就看見了那家夥兩個畸形的耳朵。
“我,我被壞人追…”
“為什麼追你?”
“我不知道…”這話一聽就假,他媽的,這副尊榮別說是追,看見了能不跑的都算強人,還有人願意去追?我正想揭穿,旁邊十三少飛起一腳已經踢了過去,“老實點!”
我詫異的看了眼十三,這時候才發現這家夥不知道為什麼臉色發紅,牙關緊咬,似乎內心正在激烈的鬥爭。我順著他的手一看,這家夥指骨有些發白,似乎隨時有可能一刀把丫給劈了。
“十三,別激動。”我看那家夥被踹到牆上撞個額頭流血,不由得有些覺得不妥,連忙把十三給拉開了,“算了,你站遠點去看著,我來問算了。”
拉開點不看那家夥,十三才好了點——他長長吐出口氣:“行,我站這裏。”
走過去把那家夥拉起來,“田狗子,我也不給你廢話了,你那套蒙人的話就不要說了。老老實實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也許我就放你一馬,若是你不說,那我也許就把你送監獄去了,到時候在裏麵你要不被弄死,我跟你姓。”
“你為什麼要把我送監獄去?”他一聽慌了,啪一聲跪下:“求求你,我不是…”尼瑪,又來了,也不知道這套話丫說了多少次,簡直張嘴就來比喝水吃飯還順溜。
“這樣,我保證不傷害你,同時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國安局成員,絕對不會害人的,”我連忙給這家夥寬心:“隻要我在這裏,絕對不會讓你被人殺了之類的,同時還會給你安排一個安全的地方,你看怎麼樣?”
又是軟硬兼施,他才把實話說了出來。
這家夥當時給我說二十五歲唐山人,我還沒有想起,原來他就是出生在唐山大地震那一年的,而這一切和76年我國那場大災難有密切的關係。
按照田狗子的說法,當年他母親懷著他的時候就出現了各種厄運,而家中人也一個個接連死去,最後出生那一天竟然爆發了強烈的地震,全村人除了他和母親無一幸免。地震之後他母親帶著他顛簸流離,日子雖然一天不如一天,但是最終把他拉扯到了十歲才撒手人寰去世。
在母親臨死之前告訴他,最初在懷他的時候就有道士說過,田狗子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凶星轉世,命中會克所有人,無論是父母親戚、還是街坊四鄰,甚至說鄉裏鄉親都難以逃脫。後來一切應驗,那道士在唐山大地震之後又來了,居然當時隻看了一眼就嚇得摔了一跤,嘴裏直念:“天凶地邪,天凶地邪…”
“然後呢?”這事完全沒聽說過,我興趣也來了,連連追問。
“然後那道士就想把這災星除掉,可惜被他母親帶著逃脫了。”突然傳來一句清朗的話語——我轉頭一看,居然有個老者衣袖飄飄站在牆頭之上。
見我轉頭,那老者微微一笑,也不見怎麼動作就從牆頭飄然而下立在我麵前,“小夥子,剩下的事情我來告訴你吧。”還沒等我有什麼動作,那田狗子已經老鼠般的躲到我身後,牙齒咯咯直響,似乎怕的厲害。
看來這老人說不定就是傷害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