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楚黎讓何雨晴接走了,我現在也見不到他。”
想了想,我不能讓李小苗去醫院裏鬧,慕楚黎傷口還沒好,不能讓她們去打擾他,至少,何雨晴是真心喜歡慕楚黎。
“苗姐讓你去,你就去,墨跡什麼!”
我的話剛說完,郭靈就朝著我的臉上甩了個大嘴巴子,她這馬屁拍的也是沒誰了,動不動就甩別人嘴巴了,這到底有什麼樂趣!
李小苗斜晲著眼睛看著,目光中帶著警告:“你確定你沒騙我?”
我咬了咬下唇,然後點點頭:“我不敢!”
李小苗手一揮,然後說了句走,蔣琳琳她們幾個便跟著她走了。
這時候鈴聲響了,我才恍然大悟,剛剛還是上課時間,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李小苗的爸爸當了校長,她這學都可以想上就上,不想上就玩了。
本來我是不想到教室去的,但是轉念一想,我還不知道劉四喜的傷到底好了沒有,既然來了,那就去教室裏看看她來上學了沒有,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我想瞞也瞞不住。
對於劉四喜,我說不上是什麼情緒,她幫了我,也冤枉了我,一路上,我無視著路人對我的指指點點,直奔自己的教室走去。
當我走進我們班教室的時候,發現班裏的同學大部分不在教室裏,這樣也好,少聽一些閑言碎語和議論紛紛。
我從一進教室就朝我的課桌看過去,因為劉四喜是我的同桌,所以我就隻盯著我的課桌。
我總是相信那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的話。
全班同學都目睹了那天在教室裏打架的真相,還有一部分人參與了進來,所以此刻他們在看到我進來的時候,隻是死死的盯著我,時而小聲交頭接耳幾聲,並沒有討伐我了。
我和劉四喜那張課桌是空的,劉四喜不是出去了就是沒來學校,因為我們課桌上幹幹淨淨的,顯然是後者。
我快步走到我的座位上,我的書包被收拾的很利落,記得劉四喜住院那天我們是打完架,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的,書本散落一地,顯然,我的東西除了劉四喜不可能是其它人給收拾。
我的心裏五味雜瓶,對劉四喜說不上來是什麼情緒。
我將書包拿到課桌上,手卻摸到書包裏有個硬東西,我連忙把手伸進書包裏,從書包裏拿出一隻精致的木頭盒子,盒子散發著紫檀木的香味。
但我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上次課桌裏藏假蛇的事情我還有陰影。
我拿著盒子眼睛快速在周圍掃了一眼,本來準備打開的手停了下來,然後把盒子重新塞進書包裏,背著書包就走出了教室。
我知道那些盯著我的同學都在蠢蠢欲動,而且我今天也準備回家了收拾一下,周一再到學校裏來。
我背著書包直接騎著自行車回了家,但是我在半路上停了下來打開書包,拿出裏麵的盒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當我看到裏麵的東西的時候,眼睛頓時睜大了。
盒子裏麵靜靜的躺著的居然是我前幾天當掉的那條項鏈,底下還壓著一封信。
我迫不及待的趕緊打開信去看,越看我的怒氣越大,最後將那封劉四喜寫給我的信緊緊攥在手裏。
劉四喜在這封信裏,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對不起,請原諒她,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她再沒有臉和勇氣在學校待下去了,而且她也厭惡了上學,所以她要退學了,讓我一個人好好的,識實務一些,盡量不要去招惹李小苗她們,最後她還說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我的胸腔裏好像有一團要呼之欲出,我突然想起來那天在醫院裏,為什麼她隻低著頭落淚,不敢抬頭麵對我,原來一切都是班主任逼她的。
我原本還懷疑過,雖然我們同樣是班裏蔣琳琳她們欺負的對象,但是向來也沒有多少交情,她怎麼偏偏那天幫了我,我在衝動之餘拿著棍子去幫她的時候,那些同學怎麼會跟商量好似的,在我舉起木棍的那一瞬間全跑了,就剩下劉四喜一個人,原因這是她們設計好的苦肉計,下了圈套讓我去鑽的。
其實回過頭來仔仔想想,我是能從裏麵找到破綻的,隻是當時因為慕楚黎,我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而已。
靜下心來去想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很容易能看出來這是李小苗設計的一個圈套,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圈套就是在慕楚黎為我擋刀那一瞬間讓她有這個想法的。
女人的第六感天生很靈驗,她覺得慕楚黎喜歡我,而她又喜歡慕楚黎,但慕楚黎偏偏為一個她討厭的人擋刀,她心生嫉恨,所以想了這麼一出,目的就是為了讓我進拘留所。
不得不說,她對慕楚黎太了解了,雖然之前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交集,但我肯定的是,在我認識慕楚黎之後他們的確沒有說過一句話,有些了解是不需要麵對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