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妹子,原來你這學校的呀,放了學咱們再約一炮?”
胖男人一臉的淫.笑,說著快步朝我走來。
眼看胖男人就要來到我麵前,慕楚黎突然站在我的麵前,將胖男人擋住,聲音不急不緩的說:“強.暴未成年人可是犯法的,你已經犯了一次,難不成還想在眾目睽睽之下犯第二次?”
那個胖男人還沒有說什麼,就見李小苗突然在下麵喊了一聲:“就是這個胖子強迫王一延的,我可以做主,校長不能把這件事情責怪到學生身上。”
李小苗的話一出,操場下麵的同學和圍牆外麵的家長全都炸開了鍋,各種議論紛紛響起。
“原來校長就是這麼冤枉自己學生的。”
“要是哪天我的孩子也像這個孩子一樣被冤枉,就他那脾氣還不得跳樓。”
“這校長是唱的哪一出,明明知道自己學生受委屈還把壞人叫來嘲笑學生嗎!”
“這學校被治理成這樣誰還敢將自己的孩子送進來,不行,我看我家孩子要轉校了。”
“原來王一延才是真的受害者呀,一看她那副樣子就老實。”
“王一延麵對這樣的委屈真堅強。”
一時間,所有的話鋒全轉向了那個胖男人和校長,校長的臉黑的像壞炭一樣,氣得胸脯一起一伏,嘴唇哆嗦著,他聽著下麵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氣衝衝的走到演講台上,重重的咳了幾聲,然後特別大聲的說:“請同學們和各位家長安靜,這件事情大家也都聽到了,是我校學生自己作風問題……”
“去你媽的作風問題,你耳朵聾是不是,沒聽到都有同學作證說我女兒是被強迫的!”
校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爸一下子摁倒在演講台上,然後轉過頭對慕楚黎喊道:“小夥子,先找人把那個禍害我女兒的人渣抓起來再報警。”
爸爸的話剛說完,那胖子眼疾手快一下子跑到我麵前,我就覺得有一把涼涼的東西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嚇得我動也不敢動。
胖子到底是混社會的人,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說話還麵不改色道:“誰敢報警試試,看我不弄死她!”
說完,胖子故意將水果刀往我的脖子深處按了一下,頓時一股如針紮的疼襲向我的脖子,我知道,肯定見血了。
“你別傷害她,不然你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慕楚黎的聲音格外的冷靜,甚至冷靜的讓我心涼,隻有不在乎的人才會如此冷靜的麵對你可能即將麵對的死亡。
“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糾,隻要你放了我女兒,我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爸爸一看我被扶持了,頓時慌了手腳,他也顧不上去管校長了,直接跑到我麵前,看著李大胖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子,臉上一下子沒了顏色,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說的聲俱淚下。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我王大山從來沒給人下跪過,看你年齡和我差不多,都是為人父母的,你可憐可憐我行不行,就放了我女兒。”
“剛剛你不是才囂張的讓人報警抓我嗎?怎麼?這會兒哭的跟孫子似的,告訴你,爺根本就不吃你這一套!”
你能相像得到嗎?在你心中一向高大如山的爸爸,突然跪在你最恨的人麵前,僅僅是為了求那個混蛋不要傷害你,我的心裏特別不是滋味,我恨不能自己此刻力大無窮,反手一刀紮死李大胖,我知道我也不能,那樣的話,我完了,我爸爸會更痛苦,而且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和現在的李大胖有什麼區別?
爸爸聽著李大胖的話,絲毫不生氣,他一個勁的將頭磕在水泥地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就像一把錘子重重的敲擊著我脆弱的心髒。
從李大胖將刀架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刻,下麵操場上的同學都已經變得鴉雀無聲,跑沒跑我不知道,我的眼睛裏隻有我爸爸。
他前額頭發上全是土,額頭上已經青了一塊,眼淚鼻涕一起順著下巴流了下來,我從沒見過如此狼狽的爸爸,我的心生疼生疼的,我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我不要我爸給這樣的人渣下跪,而且就算爸爸把頭磕破了,這個人渣也不會放了我的。
“啊!”
我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突然吼叫一聲,將雙手奮力的揚起,我的脖子上立刻就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