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高高低低的這麼跪著,連帶著上官謹在內,如今一個個眼圈紅紅,不為著自己挨打,而是因為楚凝瑛打了自己那麼一下。
孩子們一個個都是好孩子,自己挨打並不覺得有什麼,可偏是楚凝瑛打了自己這麼一下,叫她們這會愧疚的不行。
“皇叔父!”
瞧見蕭啟宸從那大帳之中出來後,悠然喊了那麼一聲,眼中淚水就這麼掉出來了,原不為旁的,就為著楚凝瑛適才不理他們的模樣。
就像是楚凝瑛說的,嬸娘原也是娘,那也是半個母親,他們都是孝順的孩子,又哪裏舍得看著自己的娘為了自己犯下的錯而遭了打。
“現如今哭,你可知道,闖進那林子裏去,真的叫那熊瞎子野狼撕了,哭的那就不是你們了!”
冷著一張臉的蕭啟宸看著如今在那兒滿是委屈,哭紅了眼的孩子,撇了撇唇,隻問他們該不該,知不知道錯了。
幾個孩子看著現下出現的蕭啟宸,身子原是一抖,這會跪著聽蕭啟宸訓話,原是他們錯了。
“起來吧,各自回去好好想想清楚,若還任性妄為,下一次,你們也別指望著你們的親娘嬸娘能救你們的,朕把你們直接放山林裏去,養裏頭的野獸。”
蕭啟宸此刻適可而止,沒有再多加苛責,放過了他們隻讓他們回去,幾個孩子如今一個個回了各自的大帳,悠然處剛到大帳裏頭的時候,傅笙這兒已經拿著藥膏在這裏等著她了。
大帳裏頭燒起了炭,炭上溫著熱水傅笙在裏頭丟了些剁碎的薑在裏頭,煮了些薑茶等她回來。
哭紅了鼻子,哭腫了眼睛的悠然回到大帳裏的時候,一看見傅笙,越發的委屈了“師父!”
“把薑茶喝了之後,讓嬤嬤給你上藥吧,這個化成水敷在手心上,明早起來手就不會痛了!”
把帶來的金創藥遞給悠然,傅笙看悠然那格外委屈的樣子,這會也沒在想凶她,又或者說一句狠話。
“你們一個個膽子可真的大,那樣的林子就是這軍營裏頭的想進去也都是成群而去,幾十人一道也不敢輕易往深處去,你們可倒好,還招惹了狼群!”
好在那上官謹知道放煙,這裏飼養的獵犬能夠憑著氣味來找人,若非這樣,今兒個這一個個嬌生慣養的少爺們可非喪命在那些狼群的嘴裏。
“我錯了!”
悠然這會裝乖,拎著耳朵,隻一句與傅笙說道,傅笙撇了撇嘴,這當會歎了一聲,也沒多與之所說,搖了搖頭“等過了這練兵,開了春不久我也要出去了,你這樣沒回頭等我回來,你再變一個潑猴。”
悠然這兒裝乖,傅笙處很是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嬤嬤正幫悠然敷藥,悠然一聽這話,不禁道“出去,又要通貿嗎?師父出去,我也出去,我和師父一道!”
心跑野的了悠然沒這心思待在這京城裏,她還是覺得外頭的天更藍更寬闊,她想和傅笙一道去,這一次跑得更遠一些,去看更不一樣的景色。
“你好好的待在京中學點規矩,等我回來吧,皇後娘娘已經與我說過,這一次並不打算帶著你去,先前咱們去的那幾個地方如今已經交給了副使前去,這一次我去的是別處,你去不得。”
龜茲這一條路,已經是走爛走熟的了,原不用傅笙再帶,為長遠計,蕭啟宸這一次讓傅笙所去的是大宛。
大宛民眾善種稻麥,且大宛人善長養馬,當地出產汗血馬,是軍中不可或缺之物,這一次大宛可汗誠邀,蕭啟宸想讓傅笙與另一撥人分成兩對出發。
一對前往龜茲,還走從前的路通貿,另一對則前往大宛,從大宛一路而行,換戰馬,換鐵換金,軍強民安,民安亦是國富。
就是連上官謹這個大皇子也不便同行,未免意外,蕭啟宸也讓上官謹去了龜茲這條路!
“大宛……那你這一去要多久?”
悠然也不是無理取鬧的,如今聽傅笙如此說,自然沒有硬著要跟著去,隻問傅笙何時才歸。
傅笙摸著悠然的頭,他自己也說不準時間,大宛一去還著不好說“等你能夠繡出一個很好看的香囊的時候吧,到時候我就回來了。”
手摸到袖子裏悠然所送的香包,傅笙不禁一笑,憑著他對悠然的了解,想要這個小祖宗繡出一個好看的香囊,或許沒個幾年,應該沒那麼快。
一個愛拿槍舞鞭的手,此刻讓她拿繡花針,應該是極為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