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浮動在他的眉頭,深邃的眼睛中噴射著不耐和火焰,盯著她,仿佛能把她燒為灰燼。
蘇欣怡一聽,胸中啪的一聲裂開了什麼,她盯著他,唇微微顫抖著,幾乎說不出話來。
該死的,他竟然說她和白理事!
她是什麼?
昨天被冤枉說和穆天宇私奔,今天又說和白理事敘舊?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這是對她人格赤裸裸的侮辱!
她注視著他的眼睛,注視著他眼睛中的懷疑和怒火,心底泛起冷然的笑。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和你確實是無話可說。”她不想再和他說了,簡直是不可理喻。
她用力甩動著他的手,想要掙脫了離開他。
“可你必須說!”
墨冷禦握緊了她的手腕,咄咄逼人的盯著她。
必須說?
蘇欣怡抬起頭,看向他。
她連說話的自由都沒有了?
他的眼底,是盛怒是懷疑。
她淡淡的轉移了視線,看向他緊握著自己手腕的手上。
他握得緊緊的,她的手腕上傳來被握斷了的痛感,因為血流不暢通,她的手冰涼而泛著青紫顏色。
她的唇動了兩下,最終淡漠的抬起眼簾,說道,“好,你想讓我說什麼?我說。”
墨冷禦看著她恢複冷漠的臉,那好似看著陌生人一樣的眼神,心中被刺了一下。
他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了她,“說,你和白理事之間是不是有私情?否則,他怎麼會無怨無悔的為你做事,博雅處於危難之間,他不離不棄,一心幫助你輔佐你,在博雅內部竭力維護你的利益。”
“這麼簡單?”
蘇欣怡往後倒退了一步,譏諷反駁著,“你了解得還真是透徹,你以為是什麼就是什麼。”
她不想解釋,覺得沒解釋的必要。
當他愛你時,你的缺點他也覺得可愛,當他不愛你時,你的優點也成了他攻擊的軟肋。
墨冷禦注視著她臉上聽之任之的表情,手握的更緊了。
該死的,她竟然承認了!
他再次往前逼近了一步,怒意開始翻滾著,即將噴薄欲出,“剛剛是他來和你幽會的,有沒有?你竟然把男人叫到家裏來?你把他藏到哪兒去了?”
幽會?
蘇欣怡臉上的嘲諷更深了。
“是,白理事來了,來和我幽會。怎麼了?我和你之間本就是合約的關係,我們是兩年之約,兩年之內,我做你的妻子,而你不對博雅動手,讓我獨自經營博雅,支撐下去。可是你呢?”
想到博雅,蘇欣怡再也無法維持平靜,她憤怒的瞪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墨冷禦,是你,先違背了我們的合約,收購了博雅。所以,我現在做什麼,和哪個男人幽會,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因為,你沒有資格指責我。”
她迎著他的目光,毫不退縮,冷如寒蟬。
墨冷禦看著她眼中厚厚的屏障,無法靠近的漠然,手腕陡然用力,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麵前,二人的身體緊緊貼著,他咬緊了牙齒問道,“沒資格?我是你的丈夫,我沒資格誰有資格?是穆天宇還是白理事有資格?”
“丈夫?”
蘇欣怡喃喃說出這個稱呼,完全陌生的稱呼。她嗤笑著看著他,“丈夫丈夫,一丈之內為夫,能做依仗是夫,你哪一點兒做到了?因為別人,你把我趕出墨家,我差點兒跌入雲霓湖死去的時候,你在哪兒?如果我當時死了,你是誰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