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好像!
這是她的第二個念頭。但是,這個念頭還沒轉完,她整個人就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在了旁邊的牆上。然後,下巴傳來了一陣骨裂一般的疼痛。
沒錯,是疼痛,她一個死了的人,竟然會因為活人的擊打而出現疼痛!
“不錯嘛,我很久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感覺了,忍不住,讓我有一些懷戀了呢。”女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動作緩慢而優雅。
蘇唯安冷笑,如果是普通人,還真傷不了這個女人分毫,可是,她是捉鬼師啊,哪怕是拳頭,也帶著除鬼的法力,她如何不痛。
“那就……多體驗幾次吧!”蘇唯安邊說,邊把自己的桃木劍給拿了出來,手一甩,袖珍小劍立馬變大,上麵還有著盈盈的白光。那是最為純正的陽氣。
女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本能地對這把劍有著深切的厭惡感。
蘇唯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喬正宇,眉頭緊鎖。她不知道這個人最近是怎麼了,兩次都這麼容易就倒下了。以前,他哪怕是在自己麵前演戲,也總是盡量在支撐著。還是說,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受了傷?
“呼——”
風聲驟起,蘇唯安連忙收回自己的思緒,看著對麵那個率先發動攻擊的女人,心裏一陣厭惡,橫劍擋胸,擋下了她尖利的紅色長指甲。
“叮!”
“嗤嗤……”
第一聲,是桃木劍和女人指甲相撞的聲音,第二聲,是劍上的純正陽氣腐蝕著她陰氣的聲音。
“嘶……”女人連忙縮回手,看著手心裏的那一片焦黑,忍不住露出慍色,眼中的寒氣更甚。“有兩下子。不過,那又怎麼樣,你們,依然要死在這裏!”
“話可真多!”蘇唯安可不想和她墨跡,手中劍揮舞著,斜斜地削向女人的手臂。
“等等!”女人突然開口。
但是,蘇唯安可不管這些,她可是清楚地知道,打鬥的時候,如果嘰裏呱啦的說一大堆,結局通常都很慘。
“喂!我說等等!你看看你的後麵!”
後麵?她的後麵是喬正宇,難道說……
想到這裏,蘇唯安再也忍不住,下意識地回頭看了過去,一眼便看到了原本躺著的喬正宇此刻已經坐了起來,而他的脖子上,被架上了一把手術刀!
“福萊!”蘇唯安的眼睛差點就被氣紅了。
福萊咧著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蘇唯安身後的女人,苦澀地說道:“抱歉,我也是身不由己!”
蘇唯安渾身發抖,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我們好心放了你,甚至計劃給賀雅丹一個投胎的機會,你就這麼對待我們的?”
福萊低下頭去,但是,很快就又平靜地抬起來,那雙清明的眼睛裏沒有絲毫的情緒:“抱歉。”
“啪啪啪!”
女人緩緩地拍起手來,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蘇唯安的身後,把嘴湊到她的耳朵邊說道:“這一出戲碼,可還算滿意?當時,我可是為了抓住你們,這才答應了福萊的請求,放過賀雅丹的。”
蘇唯安轉過身來:“你讓他成功得到我們的信任,就是為了這個時候倒戈一擊?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的實力這麼強,至於用這麼迂回的手段嗎?”
女人豎起食指,輕輕地搖了搖,說道:“不不不,你錯了,我可不是為了你們。我的目標,是那個開著車來找你的男人!那個花花公子!“
蘇唯安一愣,花花公子?魏凡?
“你的目標是我的三師兄?”
女人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沒錯,就是他!不然,你以為我費勁心力地把你們兩次帶到那個現場是幹什麼?”
蘇唯安的臉上表情可有些精彩了,她完完全全沒有想到,源頭竟然是三師兄?
而這個家夥,到現在竟然都沒有察覺到,這一切都是他的仇人設計的。
“說起來,我們還是舊相識呢!”
蘇唯安一愣,隨即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曾經讓自己師兄頹廢了很長時間的人。
木!清!雅!
“木清雅?”
女人一愣,隨即捂著嘴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笑得嫵媚動人:“嗬嗬嗬,原來,你還記得我啊!真是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這個曾經的黃毛丫頭,竟然還能記得我!”
蘇唯安也笑了起來:“記得,我當然記得。我可是找了你很久了呢,隻是沒想到,竟然是在這裏碰到!所以……”
木清雅停住笑,看著眼前這個丫頭,淡淡地說道:“憑你想殺我,還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