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可沒有那麼傻,把一大張紙都折了,他們隻是切割了一小塊,進行折疊。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把兩個人累得夠嗆,好在紙飛機完工了。
其實桌子不高,這個紙飛機一是給他們提供一個滑翔的攻擊,另外一個就是下去的時候,能夠防止摔傷。
要知道,這下麵可是陶瓷地板啊,真要摔上去,可就得疼死了,說不定蘇唯安自己就得摔得隻剩下半條命。
這一次很順利,兩個人搖搖晃晃地從桌子上抱著紙飛機下來了,毫發無損。
又是一頓長途跋涉,蘇唯安的臉色已經蒼白得不像話了。
喬正宇看在心裏,最後終於忍不住一捏訣,蘇唯安隻覺得自己的後腦勺發燙,便又兩眼發黑,暈了過去。
喘了幾口氣,喬正宇扶著蘇唯安的身體,把她扛在了肩膀上,不滿地嘀咕了一句:“這麼輕,她平時吃的也不少啊,東西都到哪兒去了。”
喬正宇邊說,身體便變得越大,到了最後,他已經變得有一個普通嬰兒大小了。
他沒有走正門,而是往開著玻璃的窗戶走去,然後,就著窗子邊的板凳爬了上去,扛著蘇唯安,毫不猶豫地就往下跳!
這裏可是三樓啊!
但是,喬正宇最後還是穩穩地落地,甚至都沒有驚動自己肩膀上的女孩。
又走了幾步,喬正宇的身體恢複了正常,蘇唯安也一起同步,恢複了以前的身高。
他們兩個是開車來的,喬正宇找到車,打開後車門,把蘇唯安放在了後座上,這才坐到了駕駛室裏。
踩油門,鬆離合,商務車無聲無息地離開了福萊珠寶店。
喬正宇沒有看到,在他的車主離開的時候,徐春蘭房間的窗口前出現了兩個身影。
“安排好了?”
福萊點了點頭,點頭哈腰,一副奴才模樣,但是,那低垂下的眼眸卻閃過了一道寒芒。
徐春蘭端著桌上的紅酒杯,看著漸漸遠去的車燈,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輕輕冷哼:“我看看你們,怎麼應付接下來的局麵。”
福萊隻是更加謙恭地低下頭,什麼也沒說。
車裏,喬正宇在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一幕幕。那一幕幕經曆過的畫麵在他的腦海中閃現,他認認真真地查閱著,企圖在裏麵找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別怪他小心,他竟然始終覺得後麵的事情發展太過順利了。
按理來說,有蘇唯安在的地方,就永遠不會有這麼好運氣的事情降臨。
所以,今天的事情還有繁多的古怪和貓膩。
可是具體是什麼,他卻無法分析出來,畢竟現在的線索還太少了。
蘇唯安在後座上呻吟了一聲,捂著腦袋坐了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喬正宇連忙收起自己思索的表情,實時地露出一個焦急不安的表情來:“你剛才怎麼了,怎麼就突然暈倒了呢?”
蘇唯安一愣,馬上就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當時,她好像隻是趕緊到後腦勺發熱,其它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們的身體恢複了?”想不通剛才的問題,蘇唯安馬上就有了新的發現。
喬正宇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說道:“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帶著你走出福萊珠寶店的時候,我們的身體就逐漸地恢複了正常。”
蘇唯安直覺有些不對勁,卻想不起來到底哪裏出了問題,隻得坐在後座上,找出放在車裏的紗布開始自己處理傷口。
喬正宇從後視鏡裏看到蘇唯安在忙活著,不由得舒了一口氣,他可真的害怕這個丫頭追問下去啊,萬一被她發現了破綻可就麻煩了。
不得不說,蘇唯安的生命力確實頑強。她身上的傷口因為有人麵瘡的緣故,恢複得比較快,那些小傷口早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隻有大腿上的那個洞,到現在也隻恢複了三分之一。
她的虛弱,更多的是體現在失血上。畢竟失血這東西,不是想補就能馬上補充的。
要不是有人麵瘡,她說不定早就失血過多死了。
弄著弄著,蘇唯安突然抬起了頭,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
來了!
喬正宇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假裝意外地說道:“哪裏奇怪?”
“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情太過順利了些嗎?”
察覺到了,這個丫頭還不笨。喬正宇在心裏偷笑,嘴上卻說道:“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