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唯安翻了一個白眼,這家夥又開始在她的麵前裝膽小了。

知道歸知道,她還是麵不改色地一把揪住喬正宇的耳朵,說道:“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來下酒,你要不要試試?”

“痛痛痛……”

喬正宇連連痛呼,卻還是忍著疼痛,不表態。

蘇唯安心一橫,扭著喬正宇的耳朵轉了三百六十度:“去不去?”

“啊——痛痛痛痛痛……你先放手,你放手了我就去!”

“你去我就放手!”

“好!我投降。哎呦……你還不放手!”

蘇唯安滿意地放開手,把畫收好,然後打電話開始投訴:“你們酒店是怎麼回事啊?這個房間的灰塵都堆得可以寫字了,這裏的被子也沒有更換,你們是不想做生意了是吧?”

前台的服務員一臉懵逼,連忙道歉表示馬上派人去收拾。

蘇唯安卻直接大手一揮,說道:“不用了,我要求退房!馬上!”

走出酒店,喬正宇不滿地說道:“退房就退房嘛,幹嘛要去投訴,人家工作也不容易。”

蘇唯安白了他一眼,說道:“真是笨蛋,我隻是想確定一下那個清潔工有沒有打掃過這個房間的回憶而已。剛才我看到了那個清潔工錯愕的表情,這才離開的。在清潔工的眼裏,這間屋子一定打掃過不止一次,可是現在卻在頃刻間落滿了灰塵,這如何讓人不吃驚。”

喬正宇還是不讚同:“你這樣做,就不怕那個清潔工丟點飯碗?”

蘇唯安笑了笑,說道:“我怎麼可能這麼害人,我早就在被子底下留下了紙條,說是自己的惡作劇。其他的人也頂多罵罵我罷了。”

喬正宇瞪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福萊珠寶店。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可能是因為徐春蘭被帶走的關係,此刻這家店竟然已經開始打烊了。

兩個人一直坐在車裏等著,一直等到所有的員工都離開了,兩個人才手拉手地下了車,假裝是情侶,慢慢地走到了福萊珠寶店。

站在店門口,蘇唯安突然覺得心裏很不舒服,似乎心髒被什麼東西壓著了一般,很沉重。

“奇怪……”

喬正宇疑惑地看向喃喃自語的蘇唯安:“怎麼了?”

蘇唯安緊緊皺著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突然覺得心裏很沉重。現在我們應該考慮的是,怎麼進去。”

喬正宇從荷包裏掏出一把鑰匙,得意地在蘇唯安的麵前搖了搖。

蘇唯安驚喜地一把把鑰匙搶到自己的手中,說道:“這是這家店門麵的鑰匙嗎?你是怎麼弄到的?”

喬正宇一把從蘇唯安的手中把鑰匙拿了過來,說道:“這有什麼難的,我趁著韓有成在和徐春蘭說話,路過那個經理的時候,偷了一把。“

蘇唯安立刻緊張地四處看了看,然後小聲地說道:“你瘋了,這萬一被那個經理發現了,你怎麼辦?”

喬正宇聳聳肩膀,無奈地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沒有鑰匙,我們進去的動靜會很大,那樣會驚動很多人的。”

說著,喬正宇用鑰匙打開了門,然後拉著還在驚訝的蘇唯安進去,這才安心地轉過身去鎖門。

鎖到一半的時候,喬正宇突然渾身一抖,哆哆嗦嗦地回頭說道:“這個門我們……還是不鎖了吧?”

蘇唯安不解地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要是萬一我們遇到鬼了,還能快速的逃跑不是嗎?”

“啪!”

蘇唯安直接一巴掌拍在喬正宇的手上,搶過鑰匙“哢嗒哢嗒”地鎖了門,這才把鑰匙扔給他,拍拍手轉身就走。

喬正宇癟了癟嘴,一臉委屈模樣,亦步亦趨地跟在蘇唯安的身後。

蘇唯安直接往二樓走去。

在白天的時候,蘇唯安和喬正宇都在這裏察覺到了靈氣的波動。

那股靈氣很陰森,卻布滿了整個二樓,他們兩個想要查探源頭,就得花費大量的時間,而白天的時候,他們的時間根本不多,隻能決定晚上來看看情況。

此刻,二樓上隻有櫃台裏的燈在微弱的亮著,把那裏麵的古玉都照得熠熠生輝,個個都籠罩在一片似有似無的光暈當中,看起來非常的神秘。

女人對這些美麗的首飾天生是沒有抵抗力的,蘇唯安決定去打開櫃子,拿出一個好好的瞧瞧。

想到做到,喬正宇還沒來得及阻止,蘇唯安已經把櫃門給打開了,拿出了一支翠綠色的手鐲,高興地在自己的手上比劃著。

這個時候,蘇唯安完全沒有發現,櫃台上的玻璃開始滲出了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