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懿當時覺得這真的是一個惡作劇了,隨手把畫放在一邊,躺在床上想著這幕後的人是誰。
本來,方思懿有這麼一個朋友,就隻有徐春蘭知道的,可是,自己剛才才和徐春蘭相處過,她根本沒時間來放這幅畫,難道真的是賀雅丹回來了?
想著想著,方思懿便睡著了。
方思懿睡得很不安穩,斷斷續續地做著一些噩夢,一覺醒來,竟然已經天亮了。
而下一瞬間,方思懿嚇得幾乎尖叫,因為她看到,在昨天放著畫的位置,此刻又出現了一封信!
方思懿顫抖著手拆開信封,裏麵同樣是一幅畫。畫麵上的是一對情侶,但是這一次,互換的卻是兩個人的眼睛和嘴巴。女人的眼睛被安放在男人的嘴巴位置,而男人的嘴巴卻占據了女人眼睛的位置!
方思懿被這畫風詭異的畫給嚇到了,連忙一把把畫扔在一邊,然後通過房間裏的座機打去了前台,進行投訴。
客人在酒店的房間你遇到詭異的事情,這對酒店的聲譽是很受影響的。經理當即便邀請方思懿去了保安室,查看了從她入住到現在的所有錄像。
可是除了進去打掃的服務員,沒有任何人進去過!尤其是昨天晚上,從方思懿回來到她打電話投訴,更是連服務員都沒去過。
方思懿渾渾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天晚上,主編又打電話來問她,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方思懿想了想,把畫的事情說了。
沒想到主編壓根就沒在意,他說:“方思懿,我很看好你的。你現在暫時調查不出什麼也不用著急,可是也別用這蹩腳的借口來搪塞我吧?沒人去你的房間,那畫會憑空出現?難不成是鬼啊?”
聽到“鬼”這個字,方思懿當時就渾身一抖,下意識地四處查看。
方思懿和其他的人不一樣,她和蘇唯安是同學,也在蘇唯安的影響下多少知道一些事情,鬼的存在,她是深信不疑的。
難道……真的是鬼送來的?
喬正宇用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膝蓋,說道:“也說不準,或許真的有。隻是可惜你那畫我們現在無法查看,不然,通過畫上殘留的氣息,我們或許能有一些評斷。”
方思懿苦著臉,說道:“那畫每天都有一幅出現,我也有這個猜想,很害怕,當時就想搬出來。那天我遇到你們,本來想說這事情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當時我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直到回去,我又看到了新的一幅畫,我才想起來。”
和蘇唯安分道揚鑣,方思懿心情很好地回到了酒店。這個時候,她壓根就沒有察覺到,自己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打開房間的門,方思懿第一時間又看到了那封黑色封麵的信!
還是同樣的畫風,但是這一次,方思懿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情侶手上戴著的戒指!
方思懿清楚地記得,在其它的幾幅畫上,都畫著同樣的情侶戒指。她連忙從自己的包裏翻出放大鏡,把那戒指上放大。
五分鍾後,方思懿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找出那一對戒指,坐著發呆。
她終於明白了,這幾天出現的畫真正要告訴她的,是這一對戒指!
她設計的這一對戒指,才是一切的根源!
“根源……”
蘇唯安轉動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低頭若有所思。喬正宇卻看著方思懿,伸出手說道:“你的戒指,給我看看。”
方思懿一愣,隨即苦笑:“戒指也在我的手提包裏。”
喬正宇張了張嘴,隨即看向蘇唯安:“我突然慶幸剛才把這裏的地址報出去了!”
蘇唯安一個抱枕砸過去:“你閉嘴!你以為他們傻啊,來到這裏還帶著那麼重要的東西!”
喬正宇一把抱住抱枕,隨手扔在旁邊,說道:“他們不帶來,那我們就去偷!”
方思懿別過臉,假裝沒有聽到。
蘇唯安繼續問道:“你為什麼會招惹到他們啊?”
方思懿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一出門,就遇到了他們。他們一上來,就先把我的包搶了,然後又想把我拖進去。我也隻來得及跑幾步,便被他們追上了。本來我以為到了人多的地方他們會自己離開的,誰知道竟然沒有人敢管這事。”
蘇唯安也很無奈,說道:“也幸好我們剛才在那裏,不然還真的不知道會怎樣。”
喬正宇抬起頭來,說道:“對了,你有沒有看到常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