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高手中劍急舞,猛舞,在全身裹成一道亮光,然後急速後退。玲瓏也在一邊連刺九劍,然後飛速後退。隻聽轟的一聲,在二人剛才站著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坑,大坑。然後鄭天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坑邊。
鄭天嘿嘿冷笑一聲道:“小文,你的實力真是差得太遠了。我一認真,你就得全力以赴。說完身影又一晃,全力向小文和玲瓏衝去。這鄭天全力出手果然非同小可。文才高奮起全身的力量,向鄭天也回擊一掌。隨著兩股力量相互衝撞,文才高口中悶哼一聲:,隻來得及匆匆的側了一下身,便被兩道掌風狠狠地砍在了文才高的胸前之上,登時將文才高的身軀震的翻滾而出。在空中被擊飛數十米之後,文才高的身體接觸到了地麵,可落到地麵之後依然未停下,拖著一條長長地溝痕,劃出了五六米遠才慢慢停下來。
玲瓏心中最擔心的形式終於發生了。那小王見小文受傷,立刻跑到了小文的身邊撫起以看厲聲道:“,“鄭天,你欺人太甚!”就在鄭天見一招奏效後暗自冷笑的同時,玲瓏那飽含怒意目光瞪視過來。飄花則笑吟吟的看著幾人。現在,文才高重傷,能與鄭天放對的便隻有小王和玲瓏了。
卻說皇城大都,城外。寒風刺骨,大地蒼涼,漫天殘霞中,一匹毛色如墨的烏騅健馬,自西方狂奔而來。一條精赤著上身的彪形大漢,筆直地立在馬鞍上,左掌握拳,右掌斜舉著一麵鏢旗,在這無人的原野上,急遽地盤旋飛馳了一圈。馬行如龍,馬上的大漢卻峙立如山。
絢爛的殘陽,映著他的濃眉大眼,銅筋鐵骨,閃閃地發出黝黑的光彩。天邊雀鳥翩翩,地上白雪已融,馬上的鐵漢,突地右掌一揚,掌中的鏢旗,帶著一陣狂風,脫掌飛出,颼的一聲,斜插在一株黃樺樹下。健馬仰首長嘶,揚蹄飛奔,眨眼間便又消失在西方殘霞的光影中,隻剩下那一麵鏢旗,孤獨地在秋風中亂雲般舒卷。
夜色漸濃,無月無星,枯草叢中,蟲聲啁啾,使這蒼茫的原野,更平添了幾分淒涼蕭索之意。秋風更急,黑暗中急地掠來一條人影,身法輕捷,來勢如電,目光四掃一眼,瞥見這麵鏢旗,慘白的麵色,更為之一變,倏然停住身形,麵向這迎風招展的鏢旗,脫下衣衫,解開發辮,赤身散發,緩緩跪了下去,跪在那孤獨地迎風招展於荒原中的鏢旗前,隻見劍眉星目,神情俊朗,但神色間卻又帶著一種不可掩飾的興奮與憂鬱。
他筆直地跪在旗下,宛如石像般動也不動,隻聽身後左方,突地響起一陣急遽的馬蹄聲,劃破了四下無邊沉重的寂靜,接著身後右方,也有一陣蹄聲響起,一個蒼老雄渾的語聲喝問:“來了麼?”左方一人大喝道:“在這裏!”兩行人馬,帶著兩股煙塵,急馳而至。左麵的一行,三人三馬,一個是身軀粗長,麵帶微須的中年男子,一個是短小精悍,目光灼灼的少年,還有一人,麵色黝黑,滿身黑衣,身後斜背著一柄烏鞘長劍,隻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生光,端坐馬上,當先馳至,雙臂一振,淩空翻了個身,飄然落在旗下,不帶半點煙塵。短小精悍的少年在馬上微一探手,便已抄住了黑衣少年的馬韁,雙腿一挾,馬勢驟緩。隻聽“呼”的一聲,兩條人影自身側掠過,卻是右麵馳來的一個虯須老人,及一個青衫少女。赤身散發的漢子,雙目緊閉,跪在旗下,仍然動也不動。虯須老人雙拳緊握,挺胸立在他麵前,滿麵俱是怒容。黑衣少年、青衣少女,麵色凝重,一言不發,木立在他身後。風聲呼嘯,天地間殺機沉沉,虯須老人突地厲喝一聲,當頭一掌,向赤身漢子劈下。隻聽一聲輕叱,道:“大哥且慢!”那中年男子,一掠而至,輕輕架住了他的手掌,虯發老人怒道:“你要做什麼?”中年男子沉聲一歎道:“七月都已過去,再等一刻又有何妨?”虯須老人胸膛起伏,顯已怒極,但終於緩緩垂下了手掌,沉聲道:“違背祖迅,一會少不得要大刑刺候了。赤身漢子歎了口氣道:“長老,我實在是下不了手,你們還是再找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