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紹沒有真的對自己的體質很煩惱,直到婚後。從這個角度來說,他的Alpha可能需要為此負很大的責任,但是就目前的狀態來說,責怪單明軒好像顯得有點無理取鬧。畢竟因為身體虛弱而無法進入發情期,卻又因為信息素水平不穩定而不適,整天想要粘著他的Alpha,並不是單明軒的錯。
“我現在情緒很不穩定!”唐紹枕在單明軒的腿上,看他的平板,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單明軒伸手攬過他的脖子,摸了摸他的頸側,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嗯。”
唐紹放下了平板,抬頭看向單明軒,眨著眼睛說:“不要因為我現在粘著你,就不把我的話當真,我是認真的!我現在的行為屬於本能支配下的不得已而為之。”
單明軒笑了一下,手向上伸摸了摸唐紹的耳垂。
“你說的都對,本能,我理解。”他好脾氣地認同。
唐紹提了口氣,看起來想要大吼大叫了,但是他忍住了,反而長出了一口氣,扭頭向貓一樣在單明軒的手上蹭了蹭。
單明軒放下了手裏的書,低頭在唐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也不能說他不喜歡唐紹現在這個狀態,這就好像你的貓突然之間變得甜蜜粘人,誰能忍得住這種誘惑呢?單明軒自認也不是聖人來著,當然,他會小心一點,不要把這種得意表現得太外露。
“唐紹,我們去度個假怎麼樣?天氣變冷了,我們找個暖和的地方過冬吧。”
唐紹似乎被單明軒的吻安撫了,他不會承認他喜歡被自己Alpha的信息素安撫,但行動有時候比語言誠實多了。他放下平板,扭頭把臉埋進單明軒的肚子上,八塊腹肌上現在有一道剛剛愈合的新傷口,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把這傷口認為他給單明軒的標記。唐紹承認這想法挺取悅他的。
“我們破產了,”他的聲音有點含糊不清,大概單明軒的腿枕起來很好睡吧,“沒錢了,不能度假。”
單明軒調整了一下姿勢,確保唐紹睡得更舒服一些,輕聲說:“我記得我們在努力索賠啊,我想商元白應該很希望趕快花錢擺平這件事,好不影響他明年的選舉的吧?而且保險理賠金就快到賬了,總之呢,我們再一次從破產的邊緣回來了。所以,度假?”
盡管鄭聲死活不願意退還非法所得,但他們總算找到了應該對此負責的人。唐紹的律師建議向安保公司索賠,而從作為股東的商元白口袋裏挖錢,單明軒覺得沒什麼不妥的。
“歸根到底,他失敗的退伍補償金改革製度也是讓鄭聲犯罪的原因之一。”因為製度改革,鄭聲犧牲戰友的母親拿到的補償金和獎金都大幅削減,不是為鄭聲開脫,但這確實也是理由之一。
“不要給罪犯找理由,”唐紹似真似假地反對,“不過我也覺得替軍屬爭取權益沒什麼問題,雖然很曲折,不過這大概算商元白做出了補償吧。”
贖金被用於鄭聲戰友母親的長期護理,無法提取、無法退還,而安保公司將賠付他們,從這個角度來說,這還算公平。
“那麼,度假?”單明軒輕輕地揉捏著唐紹的肩膀,舒緩的肢體接觸能緩解唐紹信息素紊亂帶來的不適,“我也不想那麼老套,但是唐紹,我還記得我們一直沒機會去度蜜月,不是你忙就是我有任務,你不覺得現在很合適嗎?”
唐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回答出來,希望單明軒聽到了他不反對的聲音。隻能怪單明軒按在他身上的手,被信息素包圍的感覺,太舒適了,以至於他很自然地想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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