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傅先生忍受了這麼久的空房,現在是不是有點孤枕難眠了呢?”
“我問你秦易南呢,你扯什麼傅先生啊?”
“我說傅先生的孤枕難眠呢,你幹嘛說別的?”
我倆誰都不肯先說對方問的話題,就這麼像兩個小孩子似的一直僵持了大半天,最後還是我先妥協了,回答了她的這個問題。
“懷孕不能啪啪,生孩子坐月子也不能啪啪,現在出了月子了,還要先去複查之後才能想啪啪的事情,估計到時候還得做好避孕措施,不然再懷孕我可真的不敢生了。”
“傅家家大業大,養得起。”
“養的起,我卻是生不起的了,再生下去都快成了生孩子的機器了。”
“孩子多了還是好一些。”
“那你生吧,多生幾個領到我家裏來,我給你養著。”
“我怕是沒有你的這種好福氣了。”
“怎麼會,你基因這麼好,秦易南那個人長的也蠻帥的,又是個聰明溫和的人,強強聯合,生出來的寶寶一定會很優秀很優秀的。”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唐薇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我還沒抓住這個空檔繼續問些什麼,她就已經回過神來,速度之快我都有點錯覺是不是剛才我看錯了。
“你上次不還說秦易南這個人不好嗎?你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你再說一遍我聽聽。”唐薇說。
她雖然刻意笑著,但我真的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閃閃的那種光亮,那是眼淚,還沒有流出眼眶的淚水,我知道。
“說,嗯,披著狼皮的小綿羊嗎?我上次是不是這麼說的?”我故意說反了來逗她。
唐薇果然笑了,一直笑到眼淚都出來了,我知道,我的這句話當真沒那麼好笑,甚至都根本算不上是笑話,但唐薇還是笑出了眼淚。
她在哭。
想起了某些事情,在哭,並且這些惹的她哭的事情一定跟秦易南有關。
我想知道是什麼事能讓她難過成這樣,能講得出來的難過便不算真的難過,唐薇的這種,很明顯,是傷透了心的那種。
我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模樣,沒來由的一陣陣心酸和心痛。
我沒有再刻意提起秦易南了,我想,也許我應該給唐薇一點這方麵的私人空間,在沒有弄清楚她和秦易南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之前,我不可以再在唐薇的麵前一次一次的提起秦易南讓她傷心了。
慢慢的把話題扯向別處,我和唐薇聊的很是愉快,直到傅明覺的電話打過來,說孩子在家裏哭鬧,希望我能盡快回去,我才和唐薇依依不舍的分開。
“孩子在家裏哭鬧不是還有保姆照看著嗎?依我看,肯定是你家傅先生耐不住寂寞想媳婦兒了吧!”
我臉上一紅,哪裏會不知道是這個原因呢,傅明覺這麼著急的讓我回家,肯定是有什麼事要找我,再不然就是單純的想我了,一會兒看不到就開始惦記了。
有時候很享受這樣的愛憐,有時候也頗有點無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