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沒有任何煩惱了,真好。
我閉上眼,享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再次醒來,我就已經在醫院了,我沒有感覺出任何疼痛,睜開眼睛,隻看到很多熟悉的醫療器械擺在我的床邊。
看了看周圍,隻有我一個病人,另一張床上是空著的,我猜出來,這是普通病房,並不是ICU。
可是,和上次住院一樣,我並不知道我為什麼來醫院了,我反複用力吸了兩口氣,感覺呼吸還是很順暢的,心想,我的哮喘難道又嚴重了一次?
我身邊沒有任何人,我想坐起來,伸手去扶床的把手,卻發現自己的胳膊上纏著紗布,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居然是更厚的紗布。
我是因為外傷進了醫院?我撫摸著頭上的紗布,卻怎麼也想不起我來醫院前的任何情景。
我的頭有些疼,在我的印象裏,我的頭還沒有如此疼過,好像我隻要努力想事情,頭就會很痛,索性,就什麼也不想了。
“琪琪,你醒了?”一個男人走進來,他很自然的和我說話,然後就把手裏提著的東西放到桌子上,我認出來,他是祝青陽,是我的老公。
“琪琪——”
青陽俯下身來,親了我的臉頰一下,然後,他眼裏的淚珠就滾落到我的臉龐上,涼涼的。
“青陽,你哭什麼?我這次又是為什麼來醫院啊?怎麼還包著紗布?”我滿臉疑惑的看著祝青陽。
青陽笑了笑,握住我的手,然後說:“傻丫頭,自己受了多少苦,都不知道。”
“你真討厭,快告訴我,我這是怎麼了?”我撅起嘴,有點不高興的問。
“你啊,去醫院看蕊姑姑的路上,不小心被車撞了,你又一次從鬼門關闖過來了,好在是虛驚一場,也沒缺胳膊也沒少腿,我已經很知足了。”
“你說什麼啊?蕊姑姑是誰?”我的確不知道祝青陽說的是誰,很疑惑的看著他,很期待他給我一個答案。
“就是菲菲的媽啊?”祝青陽沒有看我,然後拿了毛巾,來給我擦我僅露出的臉蛋兒。
“菲菲是誰?”我接著問。
“不是吧?琪琪,你看我是誰?”祝青陽停下手,索性坐到我的床頭,專注地看著我的臉。
“你別鬧了,你是青陽啊,浩宇的爸爸唄,這還能認錯?”我覺得青陽莫名其妙的。
“那……那……他是誰?”青陽很快從手機裏找出爸爸的電話號碼,然後問我。
“爸爸的電話啊,給我,我要給爸爸打電話。”我的手行動還算快,我奪過青陽的手機,就撥通了爸爸的電話。
爸爸一聽見是我的聲音,非常激動,他說:“琪琪,我這就返回去,我才出醫院,這會兒在藥店給你媽買降壓藥呢。”
“嗯,那您快來,我等你。”
“挺正常啊……”青陽搖搖頭,像是非常困惑的樣子。
這時候,走進來一男一女,男的個子很高,女的長得不難看,他們像是夫妻,倆人顯得很般配。
一進門,女人就快步走向我,然後俯下身,緊緊地抱住我,還嗚嗚的哭起來:“琪琪,琪琪,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
我被這個女人抱著,渾身很不舒服,也很反感,我本能地反抗了幾下,然後看著眼前的女人,說:“你是誰?”
我不知道我這句話有什麼不妥,祝青陽也不和那個男人說話了,他們齊齊的轉頭看向我,像是發現了珍稀動物一般。
“琪琪,我是夏沫啊。”剛才的女人驚訝的睜大嘴巴,疑惑的看著我。
我搖搖頭,感到她說的話莫名其妙的。
女人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然後搖了兩下,繼續說:“你再看看,我是夏沫啊,他——”
女人指了指身邊的男人說:“
他就是劉倉健,我老公,要不是你幫助我們,我們早就離婚了啊,你忘了?我們認識了二十多年了,你怎麼可以忘了呢?”
這時候,爸爸進了屋,他一進屋,我就急切地喊:“爸爸——”
爸爸把手裏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然後就來到我的床前,剛才的女人趕緊閃了閃,我和爸爸緊緊地抱到一起,我調皮地對爸爸說:
“爸爸,青陽說我又九死一生了一回,你閨女命大吧?”
“嗯,嗯。”爸爸鬆開我,不住的點頭,還擦了擦眼角喜悅的淚水。
“叔叔,琪琪不認識我了,她不知道我是誰?”剛才的女人對爸爸說。
爸爸很驚訝,轉頭看向我,說:“是嗎?你不認識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