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米睡醒了後,覺得頭很漲,而且還很疼。她坐起來,覺得很口渴,一邊敲著自己的頭一邊走下床想要倒水喝。
喝了水後,她往外看了看,還很黑,應該還早吧。可是突然卻看到外麵有一個人影站著。夏末米嚇了一跳,懷疑是不是什麼歹人想要作惡。但是一想又不對,要是歹人的話怎麼不在他睡著的時候就闖進來呢?
想不通,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不敢開門,蹲下身子,把窗戶捅破了一個洞,想要看個究竟。結果一看,她嚇得更是不輕。這不是王爺嗎?池冷墨?他站在外麵幹什麼啊?
雖說是春天了,不過夜裏還是會很涼,這麼站著會生病的吧?夏末米搞不清楚他是在做什麼,轉身躺回床上,決定不去理睬。
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小鳶說的話,她說這幾天她總是在過來的時候會看到池冷墨從她的門口離開。
她隻當池冷墨是湊巧經過罷了,隻是,能每天都湊巧嗎?她坐起來,想到她在從他書房裏拿過來的一本書中看到過這麼一段話。
西明國有個傳統,要是一個男子愛慕那個女子的話,就會在深夜裏守在她的門外,天亮了離開。
要是女子能夠發現的話,就說明他的守候有了回報,並且這兩個人也能夠喜結連理。但是若是這個女子一直沒有發現,那麼那個男子所做的一切就都沒用了。
一開始看到的時候,夏末米覺得很扯淡。大晚上的守著,白天了離開,隻要晚上睡眠好點的人都不能發現的好不好?這不是分明就是在為難人家男人嗎?
不過,若不是真心喜愛的話,想必也沒哪個男人會這麼心甘情願去做這件事情吧?關鍵你還不能說一點關於你夜裏守候的壯舉,非要在無知無覺下被女子發現才作數,太坑爹了吧?
隻是沒想到,竟然真有這麼癡情的人嗎?她往窗外看去,隻見那個身影依然還在。他的身影很是筆直挺拔,而且也很高大。似乎隻要看著他,就能夠讓人心生安全職權。
她抱著自己的雙腿,把下巴擱在膝蓋上,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夏末米不能肯定池冷墨是不是真的在做著她在小說中看到的舉動,但是總覺得應該是這樣的。她在心裏罵著,這人不是傻帽嗎?傻兮兮地在外麵站著,她要是一直不發現的話,難不成他還能永遠站下去啊?
不過,他應該會很快就放棄的吧?他是王爺,千金之軀,就算是喜歡一個女人,說不定也隻是因為她比較特別,跟他以前認識的女人不一樣,所以才會好奇罷了。要是那個新鮮勁一過的話,也許就不會再對她有任何的感情了。
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都是貪新鮮的主,真正癡情的能有幾個是不是?尤其還是有錢的男人。池冷墨,他可不但有錢,還很有權。這樣的男人,就更不能相信了。嗯,不能相信。
不停地說服自己不要去心疼站在外麵的男人,他要是喜歡站的話就讓他站去好了,又不是她讓他站的,她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對,她什麼都不知道。
躺下來,她閉上眼睛,一直默念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
“哎呀!”過了好長一會兒,她估摸著都快要有一個小時了,她還是睡不著,往窗外看去,果然,那個身影還在。“他以為他是望夫石啊,站得那麼筆直幹什麼?反正都沒人看到,不會拿條凳子坐一坐或者拿個沙發躺一躺啊?”氣糊塗了,這裏哪裏來的沙發啊?
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今晚還想要睡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睡不著就索性起來吧。她走到門口,思索半天,還是決定把門給打開了。
聽到開門聲,池冷墨很是驚訝,轉身看到果然是夏末米站在門口,他的臉上瞬間由驚訝變成了驚喜。
“米米……”他還以為她也許永遠不會發現,但是隻要她一天不發現,他就站在這裏一天,直到她看到他的情意為止。他想要上天都同意他們在一起,都祝福他們。
沒想到,這麼快她就發現了,就看到了他。所以說,上天還是在幫助他的。
“你在這裏幹什麼啊?也是要小解?”反正她不是這個國家的人,不了解這邊的風俗那是很正常的,所以,她就假裝不知道嘍。
聽到她的問話,池冷墨有點失望,不過隨即便又笑了。沒關係,總有一天她會知道他的用心的,既然她還不清楚的話,他就一直站下去就行了。哪天她知道了,他就成功了。
“不是。”池冷墨說,“天冷了,你要是想小解的話就多穿點衣服。”
“說我倒是挺在行的,那你呢?”隻有一件白色長袍,大晚上的還要耍帥給誰看啊?
“我是男人,自然沒事。”他是習武之人,身體自然是要比她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