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玦離開皇宮之後就直接回府了,剛一回到府邸就看見自己家大廳裏坐著三個男人,三個男人臉色還都不是十分好看。
三個讓鳳傾玦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男人。
“溫大人、冷將軍、大司樂,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鳳傾玦笑著走進了大廳,去發現這氣氛依舊冷得可怕。
黎然悄悄地走到了鳳傾玦身邊,遞上一杯茶,“凰主,這三人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聽說你不在就不說話了,一直坐到現在。”
鳳傾玦也是覺得非常奇怪,到底是什麼事,讓這三位大人物同時來找自己?
“三位大人,怎麼都不說話啊?難不成三位是來找我喝茶聊天的?若是喝茶聊天,這氣氛未免也是太冷清了些吧。”
溫欒首先最耐不住性子,一臉幽怨地看著鳳傾玦,道:“鳳掌事,聽說你辭官了。這是為何?”
“身子不爽,自然不能一直占著這職位。”鳳傾玦抿了一口茶:“難不成三位今日來,全都是因為我辭官這件事?”
冷乾點了點頭:“我在府中一聽說這件事就立即趕了過來,皇上之前不是已經準了你在家好好休養,你大可不必因為這個而辭官的。”
“將軍不必多說,我自有我的理由。”鳳傾玦擺了擺手道:“不過,三位今日能來,小女子還是非常感動的。小女子離開帝京之後,各位也要多多保重。”
“離開帝京?”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鳳傾玦點了點頭,不留痕跡地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對,過些日子我就要離開帝京了,恐怕再無相見之期了。”
“這麼急,不多呆些日子麼?”季無涯淡淡地開口,一雙狹長的眼睛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鳳傾玦搖了搖頭:“我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所以需要盡快離開。”
“本想趁著鳳掌事閑下來,好好地切磋一下樂曲的,想來,是無涯福薄,沒有這樣的緣分。”季無涯說得一臉可惜,而旁邊的冷乾和溫欒眼睛紅的都像是兔子一樣。
他們也想趁著鳳傾玦離開之前,好好地和鳳傾玦相處一番,隻是,他們實在找不出什麼好借口,季無涯倒是聰明得很,用樂曲相邀,這樣就有了共同的話題。
鳳傾玦不知道季無涯是怎麼想的,反正也隻是切磋而已,就答應下來:“既然大司樂如此盛情,那小女子就卻之不恭了,就約在明日吧。”
“好,明日我派人來接姑娘過府一敘。”季無涯衝著冷乾和溫欒得意地笑了笑,轉身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溫欒和冷乾也是沒坐多長時間就相繼離開了。
黎然撤下溫欒他們三人的茶杯,心中總隱隱地覺得不太對勁,以他所知,貌似鳳傾玦和這個季無涯並不十分交好,他為何如此熱心地邀請鳳傾玦額?
墨桓也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低聲說道:“凰主,要不要明天屬下跟您一起去?”
鳳傾玦皺了一下眉,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必了,明日我走後,你們就直接出城趕往鳳曜國,到時候我們在鳳曜國集合。若是,我不到,你們就進宮去找獨孤炎和火煊。”
“是,屬下知道了。”墨桓應了一聲就退下了,留著鳳傾玦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
就在鳳傾玦發呆的時候,一雙有力的臂膀將鳳傾玦納入懷中,渾身散發的熱意,溫暖著鳳傾玦疲憊的身心。
“在想些什麼,這樣的出神?”雲長歌將鳳傾玦攬在懷裏,溫暖的聲音在鳳傾玦頭上響起。
“在想你啊。”鳳傾玦在雲長歌的懷中挑了個舒服的位置拱了拱,道:“我在想,若是我那兩個帝凰妃看見你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想到這兒鳳傾玦不由得又癡癡地笑了起來,小腦袋裏又開始自行腦補起來,估計獨孤炎和火煊看到雲長歌,那表情應該是要多幽怨,有多幽怨的吧。
雲長歌苦笑著捏了捏懷中鳳傾玦的臉蛋兒:“你啊,就知道嘲諷我。知道我脾氣好,就知道欺負我是不是?”
“哪裏有?”鳳傾玦不滿意地嘟起嘴,顯然一付撒嬌耍無賴的樣子:“小女子哪裏敢嘲笑堂堂雲頂山莊的雲莊主?若是雲莊主生氣了,那可得了?”
雲長歌現在簡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自己上輩子究竟是做了什麼孽,竟然落到這個‘妖女’的手中,被她這樣說,還生氣不得。當真是一物降一物!
“好了,我知道我說不過你,你明天一定要加倍小心,知道麼?”雲長歌攬著鳳傾玦,又開始叮囑起來,就算叮囑再多遍,他也依舊是不放心的。
鳳傾玦不耐煩地揪了揪雲長歌的耳朵,道:“知道了,這句話你翻來覆去地說了多少遍了,耳朵都快起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