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廂房裏
趙啟辰一臉震驚。
“母後真是這麼說的?”
林思音鄭重點頭:“是!”
趙啟辰沒有過分悲哀,隻是看了看手邊厚厚一遝的畫卷,目光若有所思。
“我知道了!”
林思音擔憂,卻也不好多勸,隻得無聲遞了一杯茶過去。
午膳後。
兩人坐在廂房窗下看書。
聽著正房裏並無動靜,趙啟辰也不好前去打攪。
直到晚間他們那邊再次傳來笑聲,他這才敢上前扣門。
思量著並無別人,夏如卿上前親自打開門。
見是趙啟辰,她眉開眼笑。
“辰兒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坐!”
“是!”
趙啟辰勉強一笑,點頭進門。
行禮落座後,趙啟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父皇,兒子原本打算陪父皇多住些時日,隻是朝中事忙……”
話音未落趙君堯就擺了擺手。
“無礙,江山社稷為重,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趙啟辰眼圈泛紅,忍痛點頭。
“是!”
“既然父皇母後身體尚好,兒子明日就先回宮了,改日再來探望!”
他始終覺得自己應該向母後那樣,大氣一些,開朗一些。
正如那句俗言: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父皇母後都不怕,身為他們的兒子,又有什麼好怕的。
隻是他這心裏,終究有未能盡孝心的不安。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有些不知所措,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也許是察覺到他的局促不安。
趙君堯給了夏如卿一個眼神。
夏如卿就起身笑道。
“小廚房裏還煮著羹湯,我要過去看看,你們父子倆先聊!”
說完就出了門。
屋子裏隻剩下父子二人。
趙君堯強撐著要起身,趙啟辰連忙上前攙扶。
趙君堯顫顫巍巍站起來,帶著兒子來到了窗邊。
他先長長地吸一口氣,然後再長長地吐出來,最後拉著兒子的手,鄭重道。
“辰兒,以後……”
“父皇就把這一生的心血,都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維護!”
“是!”
趙啟辰心中哽咽。
他太明白了,父皇這就是在交待遺言。
“我從小對你太嚴苛了些!”
“在你三歲時,曾因你貪睡遲了上學,罵過你!”
“在你五歲時,因你練不好梅花樁,紮不好馬步,打過你的手心!”
“在你八歲那年,因你冬天手腳冰冷拉不動弓箭,訓斥過你!”
“在你十二歲那年,因為你不慎從馬上摔了下來,狠狠懲罰過你!”
“這些,我都記得!你也還記得吧!”
“你當時,一定很恨我吧!”
當他說完這些話時,整個人已經虛弱得不行。
曾經那麼高大挺拔的身軀,那麼英俊瀟灑的身影,那樣恣意張揚意氣風發的帝王。
此時此刻竟連站都站不穩。
隻能將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兒子身上,才不至於摔倒在地。
而趙啟辰此時。
年輕卻不再稚嫩的肩膀,不但能擔起他所有的重擔,還能擔起他的父皇。
此刻的他卻已泣不成聲。
“我不記得!我都忘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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