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夏如卿留飯。
小廚房做了滿滿豐盛的一桌,三個女人享用了一頓美食。
倪漫雪連聲誇讚這裏的飯菜特別,夏采央也笑說自己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
夏如卿就大方地說。
可以把廚娘借給她們一個月。
讓她們好好傳授傳授技藝,兩人連聲拍手稱讚。
飯畢,大家說說笑笑。
無意中又聊到了夏如意。
倪漫雪有些哀歎。
“聽說……過的很不好,給我寫了好幾回信了!”
夏采央確認。
“我也收到了!”
然後兩人便沉默不語。
要說幫忙?誰也不願意。
無關善良不善良,就是覺得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如果換個位置,夏如意會幫她們嗎?
顯然不會!
不但不會幫,還會恨不得一腳踩死她們。
所以……她們憑什麼幫她!
她們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更不是普度眾生的大善人。
夏如卿點頭讚同道。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當初她怎麼對我們的,我們就怎麼對她!”
“沒錯!”倪漫雪義憤填膺。
隻要一想起二爺的過往,她就忍不住恨得心尖兒發顫。
“我也不會幫!”
夏采央也同樣攥緊手指,臉色灰白。
如果二嫂隻是心疼二哥,尚不能感同身受的話。
那她就是親身經曆了。
童年的經曆,那一段的苦難沒有一個人會懂。
尤其是冬天,那種吃不飽穿不暖冰凍到極致且無處躲藏的感覺,實在太過可怕。
她經常做噩夢還會夢到。
那種最黑暗最恐怖的陰影將會一輩子纏繞著她,不休不止,無法躲藏。
沉默了一會兒。
倪漫雪打破沉寂。
“大好的日子,大過年的,咱們說這個做什麼?”
她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紅暈。
夏采央也從冰冷中回轉過來笑道。
“是了!咱們說這個做什麼?”
夏如卿笑著起身,叫人重新上來幾碟子剛烹製好的香茶,剛做好的點心。
三人另起其他話題,把這篇兒翻過去了。
……
下午把兩人送走後,夏如卿又美美地睡了一覺。
再醒來就到了傍晚。
紫月和紫蘇打了熱水進來伺候她洗漱更衣。
夏如卿就隨口問。
“樂兒呢?又跑去東宮了?”
“是!”紫蘇笑道。
“公主喜歡聽太子殿下講故事呢!”
夏如卿有些無奈。
“這丫頭越來越野了!”
“才四歲的小丫頭,就鬧著要騎馬!”
以後長大了還不知道要怎樣。
夏如卿想想就頭疼,感覺自家閨女離小棉襖這個詞越來越遠。
紫蘇又道。
“奴婢覺得還好呢!”
“起碼以後公主不會受欺負!”
夏如卿:“……”
她現在也隻能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了吧。
……
初二一過,宮裏就沒那麼忙碌。
夏如卿總算可以安安心心歇幾天,順便準備準備上元節的事。
對了,還有七爺的婚事。
七王爺和徐小姐的婚事還是耽誤了一年。
大楚和西夏的仗打得轟轟烈烈。
誰也沒心思提王爺大婚的事。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七王爺是皇室中人,更應當做出憂國憂民的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