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裏浮現的自始至終都是那幾條小金魚的樣子,糊裏糊塗的。
但趙君堯卻聽得耳清目明,茅塞頓開,眼前一片豁然開朗。
“是啊!”
“卿卿你說的沒錯!”
不好對一個婦人下手,那他對自己兄弟下手總可以吧!
趙君堯閉上眼,開始慢慢謀劃。
而身旁的夏如卿卻早已安然入睡。
……
翌日上朝。
在大殿上文武百官還未吵起來時。
趙君堯先發製人。
“五弟最近怎麼樣?”
五王爺心裏一個咯噔,趕緊出列。
“回皇上,臣弟最近尚好,與平日無二”
心裏卻嘀咕:
自己身份敏感,最近告了假不出門。
皇兄卻專門叫人傳話讓他過來上朝,是有什麼事?
趙君堯輕咳兩聲。
“其實也沒什麼事?”
“西北戰亂,百姓飽受淒苦,後方無人安撫!”
“五弟在京城也無事,不如帶著夫人去西北賑災!”
此話一出。
底下眾人瞬間目瞪口呆。
五爺更是整個人都愣住了。
‘賑災好說,帶著夫人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
他臉色漸漸尷尬起來。
確切地說,他整個人整個身份都很尷尬。
自己老丈人把帶著八萬大軍懟到自己家門口要開打。
他無論幫誰亦或是誰都不幫,都會淪為別人的笑話。
所以他壓根不想出門。
更是暗暗向珍太妃遞話,表達出想休妻的意思。
就算不休妻至少也要娶個平妻!
他無論如何無法忍受娶一個敵國的女兒做妻子。
身份敏感不說,也會受盡恥笑!
珍太妃也很心疼。
這些天往端凝宮都跑得勤快了些。
目的也是想讓夏如卿去向皇上求求情,怎麼想個法兒讓五爺成功休妻。
雖然五爺不如寶貝六爺嬌貴,但那也是她親兒子啊,這麼大的事她怎麼可能不管。
再說了。
這事兒要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也大有可能連累到六兒。
這種事珍太妃決不允許。
夏如卿也很為難。
正兒八經皇家兒媳,哪能是說休就休的?
連皇上都找不出理由知罪,何況是自己。
所以無論珍太妃說什麼。
夏如卿都隻陪她打太極。
前前後後來了幾次,見皇後也不想幫她之後,珍太妃終於死心不再來。
夏如卿也終於鬆了口氣。
……
話說回來。
滿朝文武對皇上的決定都很驚訝,可又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
五爺也一樣。
心裏再苦再不想去,他也隻能領旨謝恩。
就像他再抗拒再後悔娶海楓為妻,此刻也不能休了她!
苦惱,懊惱,痛苦,心亂如麻。
五爺已經不記得是怎麼從太和殿出來的了。
坐著馬車回府的一路上。
小販沿街的叫賣聲,路邊百姓竊竊私語聲,茶樓裏說書先生座前傳出的哄笑聲。
這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嘲笑自己。
娶了一個敵國的女兒當王妃,還生了孩子,這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五爺狠狠握了握拳,臉色煞白。
行屍走肉般回到府裏。
小廝小心翼翼。
“爺……您……臉色這麼差?”
“要不要小的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