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地的碎片,她淚流滿麵。
“皇後?表哥,你要立新皇後了?”
當初他們青梅竹馬,他口口聲聲說要娶自己為妻,她信了。
後來先帝下旨指婚。
他不好抗拒,但還是允了自己貴妃之位。
他說會一輩子待自己好,她也信了。
而如今,那個賜婚的太子妃、曾經的皇後早已離世,再也沒人擋在她們之間。
可他的身邊,已經有了新歡。
“那個該死的夏氏究竟有什麼好?!”
“我真後悔!我真的後悔啊!”
“當初她還是個小才人的時候,我怎麼沒弄死她!”
“我怎麼就大意了!”
施嬪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語。
宮女映秋勸道。
“娘娘,事情已經這樣,您寬心”
施嬪又大怒。
“閉嘴!”
“我寬不了心!我的心是肉長的,不是石頭做的,寬不了了!”
映秋就不敢再說話。
心裏卻明鏡似的。
‘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又改變不了!’
‘何況她覺得,皇上待娘娘已經很好了啊!’
‘三公主又聰明伶俐!將來也是個依靠,娘娘也該知足了啊!’
可是
終究還是有個可是。
人心最難猜,她也猜不透主子的內心。
隻祈禱著,主子別鬧出去。
不然學竇貴人那樣,就太得不償失了。
說到竇貴人。
她的處境更為淒慘。
被挪到昭華閣之後。
不但要看內務府的臉色,還要看同住的陳貴人的臉色。
最要命的是,她見不到自己的女兒。
竇貴人住了半年多,精神已經有點兒崩潰了。
可是
你一個貴人,崩就崩了,誰管你怎麼樣?誰又會手軟呢!
所以該欺負還是欺負,該為難還是為難。
連消息都不那麼靈通了。
三月二十八,禦花園在大擺宴席為四公主慶祝百日。
宮內外誥命夫人都來了,戲班子也應有盡有。
吹吹打打很是熱鬧。
連最偏僻地昭華閣都能聽見聲音。
竇貴人就一臉迷茫地問。
“前頭那麼熱鬧,是什麼事兒?”
蘭香有些不耐煩。
“皇上在為四公主慶百日呢?”
竇貴人就有些恍惚。
“四公主的百日?”
“為什麼沒有我?我也是正六品以上,為什麼沒有我!”
蘭香就諷刺一笑。
“呦!您還想呢?”
“您這樣的,也能稱為六品往上?”
“過得好的才人都比您強吧!”
蘭香和蘭蕊並不是竇貴人從宮外帶來的。
所以也沒有那麼忠心耿耿。
竇貴人眼看著沒什麼前途了,她們也早就在另謀出路。
這會兒說話,自然也不會那麼客氣。
竇貴人被訓了一頓,就更恍惚了。
“那我的公主呢?”
“我也是公主的生母,我的公主呢?”
蘭香皺眉。
“什麼意思?您是公主的生母?大公主現在恨死您了吧!”
“您也是,好好一個公主,非要教著學針線,怎麼,還想讓公主當繡娘不成?”
當初她們就勸著不要這樣,可竇貴人從來都不聽。
硬是非要教。
所以現在把大公主毀了,她得意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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