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卿偷偷瞄了眼,心裏感歎。
一邊想著,一邊也趕緊把辣椒水往眼圈兒抹。
片刻後。
又是一個賢良淑德恪盡職守,死了主母且悲痛欲絕的皇家良妾形象!
昭宸宮裏。
趙君堯聽到這件事後,十分震驚。
“她是真哭還是假哭?”
李盛安戰戰兢兢。
“皇上,奴才瞧著,像是真哭!”
趙君堯聽完就滿心的心疼,有些恨鐵不成鋼。
“哭什麼啊!”
還有半個多月,哭壞了身子可怎麼辦?就不能偷個懶?!
可轉念又一想。
卿卿雖然和皇後有過節,可她依然能實心實意地守靈哭靈。
不管是不是真心,至少她是做了。
可見她還是這麼傻這麼實誠。
趙君堯越想越心疼!
就吩咐李盛安。
“晚上去給她送些補品,告訴她自己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孩子!”
“朕過段時間就看她!”
這時候他也不好進後宮。
剛死了大老婆,就去睡小老婆,傳出去要被人罵死的。
自己也罷了,主要是擔心她。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
李盛安轉身要走。
又被趙君堯叫住。
“等等!”
“皇上?您還有什麼吩咐?”李盛安問。
趙君堯頓了頓,輕咳兩聲就壓低聲音吩咐。
“此事不宜被旁人知道,傳出去一點兒風聲,朕拿你是問!”
“是!”李盛安背後一涼。
“去吧!”
“奴才告退!”
李盛安彎腰退了出去。
趙君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心裏總算稍稍安慰了些。
不能去看她,送些東西也行吧!
想著,就又拿起手邊的書本,淡淡地讀了起來。
沒有悲傷,也沒有興奮,心如止水,波瀾不驚。
……
皇後突然離世。
這件事他已經徹頭徹尾地調查過。
確是病逝無虞,沒有任何人動手腳。
據線報來信。
說皇後自進了山,就一直想不開。
不好好修身養性,盡想些歪門邪道的主意。
剛開始一邊好好禮佛,一邊找人傳遞消息,想方設法重回後宮。
可是,這怎麼可能?
留她一命已是難得了不是嗎?
後來折騰了些日子,見沒有動靜,便心如死灰。
終日鬱鬱寡歡,身體也漸漸虛弱。
最後,終於一命嗚呼。
自始至終,她從未想開過,也從未真心覺得自己有錯。
所以……自己也不算對不起她。
做了那麼多惡事。
他還能給她這麼優厚的葬禮,給了她元後的諡號。
已經足夠多了不是嗎?!這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了。
其餘的,不會也不可能再多給!
他心裏,問心無愧!
晚上,端凝宮裏。
夏如卿正在用冰敷眼睛。
辣椒水太厲害了,眼圈兒又紅又腫的。
小喜子來報說李公公來了。
夏如卿愣了愣,趕緊叫人請進來。
“參見貴妃娘娘!”
一進門,李盛安就規規矩矩行禮。
沒準兒啊,以後這位就是皇後了。
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意了。
夏如卿把冰塊拿開就笑道。
“李公公無需多禮,快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