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你個頭啊!”
“他要能帶兵打仗,老子都能當天兵天將去了!”
一旁跪著的施夫人好像也覺出不對味兒來了。
當下也放下芥蒂,哭哭啼啼道。
“老爺,恒兒可是您唯一的嫡子,是咱們施家唯一的一根獨苗,他要是出個什麼事,妾身也不活了!”
說完就開始一哭二鬧。
施太師很不耐煩。
“話是這麼說,可皇上下了旨,老爺我能怎麼辦!”
他也愁啊!
“你什麼意思?難道就看著恒兒去送死不成?”
施太師極不耐煩。
“抗旨不遵,全家都要送死!”
施夫人聽他這樣說,十分不甘心,見乞求不成就爬起來罵。
“好啊你!”
“你一定是怨我把你那幫小狐狸精賣了,你心裏有氣,所以故意為難我們母子!”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管,前線戰場誰愛去誰去,我的兒子就是不能去!”
施太師氣了個仰倒。
“你……!”
“我什麼我?”施夫人胸口一挺,理直氣壯道。
施太師覺得腦門兒一陣眩暈,恰好小廝扶住了。
他顫抖著指著施夫人。
“你……放肆!”
施夫人頓時橫眉豎眼。
“我放肆?我再放肆也不會把兒子王火坑裏推!”
“明明是死路一條,還想把兒子送過去,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施太師氣得胡子都起來了。
“你這該死的老太婆!抗旨不遵可是要殺頭的!”
施夫人卻不管,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
施太師氣得沒辦法,隻吼了一聲。
“你不想讓去也行,你進宮去求太後,這事兒隻有太後出麵,或許還有一線轉機!”
施夫人一聽,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當即從地上爬起來進宮去了。
熙福宮裏
施夫人坐在椅子上哭哭啼啼。
“婉心,你哥哥他……被皇上欽點要去廣南領兵!你可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去向太後求情啊!”
“這會兒隻有太後才能保下他!”
施貴妃趴在床上臉色蒼白,背部的劇痛讓她冷汗淋漓。
慎刑司這三十板子打的太實在。
幾天過去,傷口雖然結了痂,可內裏也都是傷,怎麼可能不疼呢!
甚至,她昨夜還發著高熱!
這會兒雖說高熱退了,可她整個人依舊是昏昏沉沉的。
而施夫人卻連問也不問,一進門就開始叨叨叨!
叫她去向太後求情。
當初自己挨了打,可沒見她這麼急切!
施貴妃甚至連她說的什麼都聽不清,隻覺得耳邊一團嘈雜!
半柱香後,她終於忍無可忍。
“娘!”
施夫人這才回神。
“怎麼了?婉心你同意了?”
“哎呀娘沒白疼你,你哥哥也沒白疼你!”
“娘就知道你會同意的!”
施貴妃聽著這話,心裏直憋氣,強忍著不悅道。
“娘!你看我……這個樣子,下得了床嗎?”
施夫人這才發覺,女兒臉色好像有些不對!
她起身走過去,掀開衣裳看了看,就重新蓋上薄被。
“聽太醫說沒傷著筋骨,都是小傷不要緊……”
都是小傷?
施貴妃和映秋主仆雙雙震驚,而施夫人孩還在喋喋不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