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隻關在籠子裏許久的猛虎,終於來到了自己的獵場。
激動,興奮,還帶著些帝王霸氣。
夏廷風在場外看著意氣風發的趙君堯,有點兒糾結。
“京裏來信了,要不要去叫皇上?!”
“要?還是不要?!”
正糾結著,趙君堯已經從台上下來,將場地還給將士們了。
不過是射了一箭而已。
掌聲就適可而止吧。
“什麼事?”
趙君堯皺著眉來到他麵前。
看夏廷風這表情,應該是有事。
“皇上,京裏來信了!”
趙君堯一聽,麵色未改。
二話不說抬腳就往帳子裏去。
都半個月沒卿卿的消息了,他早就急了。
夏廷風跟了過去,守在門口。
趙君堯進了帳子,隨手脫了鎧甲,拿起信就拆封開看。
信是李盛安找人寫的。
密密麻麻寫了兩大頁,趙君堯看得直皺眉。
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開始不對了。
麵色越來越黑沉。
先是隱隱帶著憤怒,後麵是失望,最後,是更加滔天的憤怒。
看完信紙,趙君堯的臉早已黑得嚇人!
他氣得當場把信紙拍在桌案上。
“荒謬!荒謬!”
紅木製成的桌案發出‘哢嚓’的聲音。
在搖晃了好幾下之後,還是倒下了。
夏廷風聽見動靜趕緊趕來。
“皇上,發生了什麼事!”
趙君堯看了他兩眼,索性將信紙扔給他。
“你自己看!”
他都沒臉說!
一個是他的母後,一個是他寵愛多年的貴妃,甚至還有一個,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弟。
都是他身邊親近的人啊。
他們究竟有多不要臉,才能聯起手來做出這樣的醜事!
真是……真的是!
趙君堯真正體驗到什麼是由天堂到地獄。
上一秒他還意氣風發,下一秒就……
夏廷風很快看完了兩頁信紙。
臉色也是一片鐵青。
“皇上……”
“舍妹雖說自小沒了母親,可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不等他說完。
趙君堯目光犀利地瞪了他兩眼。
“你把朕想成什麼人了,卿卿她還懷著孕!”
趙君堯簡直想把夏廷風狠狠揍一頓。
而夏廷風則表示:
即便挨揍,我也不能看我妹妹蒙受這等不白之冤!
兩人在心暗暗較勁了一番。
然後彼此對視。
問題來了,這事兒怎麼辦?!
雖然信裏說,貴妃已經挨了打,禁足百日,還罰了月俸。
可趙君堯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他盯著信紙看了兩遍之後,就若有所思道。
“朕聽說……施家的長子好像挺喜歡習武的!”
“如今廣南在打仗,朕怎麼把他給忘了,來人,立刻傳旨回京!”
“讓人把施家長子帶過來,朕要親自栽培他!”
夏廷風眼前一亮,立刻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是!”
當即也不再多說,著人傳旨去了。
一路上夏廷風都帶著腹黑的笑。
心說:皇上這一招,也太黑了。
皇上不能和女人計較,那和男人計較總成了吧。
施太師上了年紀,又是皇上的舅舅,是長輩,自然不能如何。
可施家的那根兒獨苗麼……
還是能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