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附近的亭子裏坐了下來。
夏如卿喝了口茶,笑道。
“都說蔣貴人和本宮長得像,我也沒仔細瞧過,你這樣一打扮,我瞧著……的確挺像的!”
“紫月,你說是吧!”
夏如卿笑道。
紫月沒敢插嘴,蔣貴人的臉色卻更白了。
指桑罵槐,誰聽不出來?
蔣貴人隻得尷尬一笑。
“娘娘說笑了,臣妾蒲柳之姿,豈敢和娘娘的天姿國色相提並論!”
夏如卿搖著手裏的團扇,又笑了。
“蔣貴人你這要是蒲柳之姿,那我們算什麼了?”
說完又道。
“聽說……蔣貴人琴藝好,上回在太液池扶琴,連皇上聽了都讚不絕口呢!”
“什麼時候,本宮也得好好學一學撫琴了!”
夏如卿悠然自得地說道。
話裏話外,都是對蔣貴人的諷刺。
蔣貴人正尷尬地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時……皇上來了。
夏如卿心裏十分無奈。
‘皇上,您出現的這麼及時,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故意的呢!’
一番行禮之後,趙君堯拉著夏如卿坐了下來。
蔣貴人麼。
一個小小的貴人,沒資格坐的。
趙君堯拉著夏如卿的手,仿若無人一般,問問這個問問那個。
聲音是難得的溫柔,連語氣都是那樣的輕緩,生怕嚇著她一般。
夏如卿也巧笑倩兮,乖巧地一一回應著。
蔣貴人看著眼前‘無窮無盡的狗糧’,心裏湧起了淡淡悲傷。
加上她素來高傲,不肯屈尊降貴去討好人。
並且,也不屑於那樣。
所以,她這會兒,看著眼前的皇上和嫻嬪說說笑笑,心裏就格外不是滋味。
臉色漸漸煞白。
夏如卿發現的時候,她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哎呀,蔣貴人你這是怎麼了?”
她驚訝問道。
蔣貴人白著臉,支支吾吾說道。
“可能……是風有點兒涼,臣妾……”
說著,還有意無意地看了皇上一眼。
夏如卿心裏暗罵:
‘看什麼看,一朵白蓮花!’
心裏這麼想,麵上還是要裝一下的。
“這風確實有點大,那幾個下人,你們都是死的嗎?沒聽見你們主子說冷嗎?”
“還不趕緊回去拿衣裳!”
蔣貴人身邊跟著的宮人,連忙應是,一個個就退下了。
夏如卿見她臉色更白了,就更是擔心。
“皇上,您看蔣妹妹的臉色似乎不好,是不是病了?!”
“要不叫太醫吧!”
趙君堯剛要點頭,蔣貴人就跪下來了。
“皇上,嫻嬪娘娘,臣妾不礙事也沒著涼!”
“況且,臣妾已經見過太醫了,太醫說臣妾的身體無礙,隻是要靜養!”
夏如卿故作驚訝。
“啊?”
“哎呦,蔣貴人不是本宮說你,靜養你怎麼能出來呢!”
“現在這都已經九月份了……”
“要是再凍著,別說皇上,就是我們看著也心疼啊?”
夏如卿把睜著眼說瞎話,貫徹到底。
趙君堯聽見,一口茶都差點噴出來。
‘卿卿,朕真的不心疼!’
蔣貴人又害怕又窘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就立在那幹絞帕子!
夏如卿覺得差不多了,也就沒再逗她。
“行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