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成了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了。
都是親生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
越想,五爺心裏就越不平衡。
不過……不重要了!
他的六弟現在攤上大事兒了,能不能活,還不知道呢!
一想起這個,五爺心裏就有一種莫名的暢快感!
這回,六弟不死也廢了。
以後,母妃能指望的就隻有他一個!
嗬嗬,母妃!你隻能指望我了!
想罷,五爺嘴角,勾起一絲常人不易察覺的笑意!
細細看,還有幾分人!
……
打發走了珍太嬪。
趙君堯第一時間去看了太後。
太後病重,身邊侍疾的很多。
皇後,貴妃,施婕妤這些平時和太後親近的,自不必說。
其餘的,以寧妃為首的幾個嬪主子們,也都在殿外恭恭敬敬候著。
也不好進去,畢竟太醫都說要靜養麼!
趙君堯過來時。
太監也不敢高聲通報,妃嬪也不敢高聲行禮。
大家悄無聲息地屈膝,這就算見禮了。
趙君堯從殿外經過的時候,看了一眼夏如卿。
夏如卿正低著頭,看著那雙龍靴,在自己麵前停留了片刻,才離開。
心中思緒萬千。
頭一回見皇上,也是隻看到了他的龍靴!
一晃,這都好幾年了啊!
進了內室,趙君堯一眼看見太後一臉蒼白虛弱地躺在床上。
皇後和貴妃,施婕妤等,在床邊兒坐著。
“皇上!”
三人起來讓位置。
趙君堯疲憊地擺了擺手,話也沒說就坐了下來。
“母後!”
太後虛弱地抬眼,還沒說話,便淚流滿麵。
“沒想到啊!”
“哀家這都快入土了人了,還要遭受這等恥辱!”
“好好兒地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
“是哀家對不起那孩子!”
“是哀家對不起她啊!”
太後說著,又痛哭起來。
“虧得哀家常年禮佛,卻害得一個孩子這樣自縊而亡,哀家心裏過意不去啊!”
趙君堯有點兒懵。
母後什麼時候這麼慈悲心腸了,不過一個宮女而已,而且還是新選進來的小宮女。
十天半個月還見不到主子一麵的那種。
雖然也是一條人命,可這樣……
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一個在深宮裏浮浮沉沉幾十年的人,心腸怎麼也不可能軟得這樣一塌糊塗。
這……不符合常理啊!
“母後……”
趙君堯都有點兒尷尬了,不知道怎麼勸。
最後還是皇後上前勸道。
“母後,您也不是有意的,”
“容秋姑娘泉下有知,也不會怪您的!”
皇後說著,也滴了幾滴眼淚下來。
倒是貴妃和施婕妤,二人臉上並沒有多少悲傷。
這才對麼,一個宮女受辱自縊,主子痛心也就是了。
當朝太後和當今皇後,在這哭哭啼啼,太奇怪了!
女人啊,太會裝了!
太後似乎察覺到了皇帝的尷尬。
就趕緊擦了擦眼淚道。
“哀家老了,心也軟了,就見不得這些事,讓皇兒擔心了吧!”
趙君堯趕緊道。
“母後仁慈!”
一旁還在抹眼淚的皇後,就有些尷尬了。
太後老了,傷懷感念,那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