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這樣,也就不是他了。
趙君堯冷眼看著她,唇角冷笑。
“你既不願意,朕叫李盛安送你回去!”
說著,就起了身。
蔣貴人一看大事不妙,就立刻也跟著起來跪下,慌張道。
“皇上……”
她要就這麼回去,皇後必不會叫她好過,不知道又弄什麼招數來折磨她。
可是……她又不好說願意。
這左右都不是,蔣貴人立在那兒竟不知怎麼好了。
趙君堯就故意冷笑。
“奇了怪了,你既不願意,也不走,是什麼意思?”
按說,這是大不敬!
也得虧趙君堯待女人向來寬容,不過多計較。
要擱有的脾氣暴躁的,當場拖出去砍了也不是不可能!
蔣貴人跪在地上,咬了咬牙昧著良心,終於擠出幾個字。
“皇上誤會了,臣妾不是不願,隻是……頭一回,過於緊張!”
趙君堯眯著眼,目光如冰劍一樣看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薄唇輕啟。
“起來吧!”
蔣貴人如蒙大赦。
謝了恩,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後背的衣物早已濕透。
她的清高,她的孤傲,她的清白,在生與死麵前全部碎了一地。
她真有那麼大決心嗎?現在看來,也未必!
盡管沒寵幸,趙君堯還是給她留了最後一絲體麵。
次日淩晨,蔣貴人依著規矩,被送出昭宸宮。
……
回到麗景軒也才四更天。
外頭漆黑一片,宮裏也沉寂著,萬物都在沉睡。
而她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子裏始終混沌一片。
她的整個內心世界被徹底顛覆。
她甚至開始恨自己。
原以為,自己會像書裏寫的那些小姐一樣。
誓死捍衛自己的內心清白,甚至為了自己的有情人,可以隨時付出生命。
可是,到了昭宸宮她才發現。
在一個隨時可以碾死自己的男人麵前,她居然變得如此膽小懦弱又無能!
她的那些清高孤傲,到頭來都隻是自以為是!
這一切,竟幼稚得可笑!
她究竟在幹什麼呀!
蔣貴人思來想去,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天漸漸亮了。
外頭的光線從窗戶照進來,看得出今兒又是個大晴天。
進了二月,天也不那麼冷。
花茶到了時辰就進來叫她起身。
“主子,該起了!”
“昨兒個侍了寢,今兒個要去給皇後娘娘問安!”
即便皇後稱病不理事,可皇後依舊是皇後,再者……
主子能得寵,到底是皇後娘娘提拔不是?
蔣貴人白著臉起身。
“我知道了!”
花茶見主子一臉憔悴,愣了愣,笑了笑也沒多說。
聽說主子們頭一回侍寢都這樣,不怎麼好呢。
到底要過幾次才好!
想著,就越發體貼。
“您再躺會兒,奴婢給您端點兒熱茶,您稍稍吃一些再去不遲!”
空著肚子去,臉色更不好看了。
蔣貴人苦澀一笑,也沒多說。
說什麼呢?
說她昨晚其實沒被寵幸?
還是說她昨晚差點兒惹怒皇上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