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汗濕透的床單胡亂一丟,擁著就睡了過去。
……
紫月去歇了。
隻留了小喜子和小竹子兩人在外邊兒輪流上夜。
小喜子走後,後半夜是小竹子當班兒。
剛從下人房出來,正要往前院主子那兒去。
就聽見後門處一陣細微的響動。
“誰?”
“誰在那兒?”
扭頭一看,那動靜又沒了,院子裏空無一人。
小竹子揉了揉眼睛。
“難道是我看花眼了?”
說罷,搖了搖頭,把褲腰帶子係好,往前院去了。
秋桐躲在門後頭。
從門下邊兒的縫隙裏看了看,院子裏沒人了。
這才輕手輕腳把後門打開。
躡手躡腳進來,又輕輕關好門。
這才貓著腰,護著懷裏的一包東西,往下人房去了。
小竹子從某個拐角處探出頭來。
臉上滿是憤怒和鄙夷。
“怪不得你成天咋咋呼呼的,原來早就看不上我們這幫子人,攀高枝兒去了!”
……
翌日,趙君堯不用上朝,二人一直到早膳的時候才起來。
洗漱一番,簡單用過早膳。
趙君堯親眼看見夏如卿喝了藥,這才離開。
上午的時候天氣不太好。
夏如卿也不想出門。
歪歪斜斜躺在榻上,拿了本書裝模作樣,昏昏欲睡。
小竹子在外頭求見。
“叫進來吧!”
夏如卿書一丟,坐直了些。
小竹子進來先行禮。
“請主子安!”
“起來吧,一大早的,什麼事兒?”
小竹子看了看周圍,又跑過去,把所有窗戶都打開。
這才跪了下來,把昨天半夜的所見所聞,都詳細說了一遍。
夏如卿驚得瞪圓了眼。
“你說的可是真的?”
“看清了?是秋葉還是秋桐?”
小竹子斬釘截鐵:“是秋桐!”
紫月臉色大變。
“該死的,過了個年,就這麼不安分了!”
夏如卿問。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
小竹子想都沒想就鄙夷道。
“主子,自打奴才來,秋桐一直都那樣,天天對秋葉姑娘又打又罵!”
“髒活累活全給秋葉姑娘幹!”
“自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到處晃悠”
“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紫月也有些不敢置信。
“竟有這等事!”
想著,就跪了下來。
“主子,奴婢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夏如卿頭疼地擺了擺手。
“又與你何幹?她當差的時候你也在當差,她歇息的時候,你也在歇息!”
說是要留心。
紫月就一個人,也分身乏術啊。
“都起來吧!”
“是!”
夏如卿長歎一口氣。
“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先把她捆起來再說!”
“是!”
小竹子去了。
夏如卿憂心忡忡地躺在床上,腦子裏細細回想這些時候發生的事。
越想越憂心。
她哥哥的事,還有皇後兄長的事。
無論哪一件叫皇後知道了,她的日子都不好過!
這後宮真的是,防不勝防啊!
她現在忽然有點兒後悔。
“怎麼沒早點兒處理她”
以為把她遠遠地打發到粗使,這毒蛇就不咬人了嗎?
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