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皇上的意思,您敢勸嗎?”
那人想了想,瞬間就閉嘴了。
他不敢勸呐。
……
到了中午,夏如卿睡醒,馬車裏不見人,掀簾子一看,皇上在外邊兒騎馬。
隻見趙君堯麵容冷靜,雙腿夾著馬腹,一手執馬鞭,一手握韁繩,目光迥然有力,神情專注地望著前方。
夏如卿就看癡了。
“他騎馬的樣子,真好看!”
雖說皮膚都曬紅了,可他一身白衣,隨風飄曳的感覺,真的好帥!
夏如卿癡癡地看了一會兒,就歪在馬車裏閉目養神。
天太熱了,人一點兒精神都沒。
馬車角落裏放了一碟子果子。
早上放進去的時候還是新鮮的,這會兒也蔫蔫兒的了。
不過,好在沒壞,能吃!
夏如卿挑了一個還算新鮮的,吃了起來。
……
這一日,馬車整整行了一天。
到了傍晚,終於到了一個鎮子。
這鎮子不大,周圍都是山坳,好在……衣食住行都還算齊全。
也有客棧住。
一行人就在鎮子裏最大的客棧裏住了下來。
說是最大,其實……放在京城,這連三流的都算不上。
不過,到了這個地方,有的住就不錯了,誰還挑呢。
晚間,眾人用過晚膳,就都各自回房洗漱歇息了。
趕了一天的路,實在是累啊!
就連夏如卿,也蔫兒得不行,她這會兒連飯都不想吃,隻想睡覺。
房間都分好了。
皇上的依然最大,芸妃的是次一等的。
再往後,夏貴人和蘭貴人惜貴人的,都是一樣的。
可明麵上是這麼分的。
實際上,誰不知道,夏貴人根本不會在房間住。
人家得貼身伺候皇上呢。
果然,回房隔了不多久,小柱子就來傳話。
“夏貴人侍寢!”
這已經見怪不怪了,誰叫人家得寵呢?
蘭貴人和惜貴人都不敢說什麼。
芸妃還是不高興,可不高興,她也不敢鬧了。
若在以前,她還有底氣和夏氏爭一爭。
可自從那次,大雨中,她拋下所有人獨自逃命後,她就不敢鬧了。
那回皇上不追究她,是因為皇上不想計較。
實際上,按著宮裏的規矩,她這算是私奔!
不管你有沒有野男人,你擅自出逃,就算私奔。
誰知道,你那幾天都在外邊兒幹了什麼呢?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皇室血統何其嚴肅,你私自出逃,萬一帶個野種回來呢?
這可不是兒戲。
前朝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給皇帝戴綠帽子,試圖混淆皇室血統的事。
所以,大楚朝自開國,宮裏就有這樣的規矩。
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的!
這條規矩,在宮裏生活多年的芸妃當然知道,所以,她就這麼心虛。
即便她再羨慕嫉妒恨,這會兒也隻得眼睜睜看著夏貴人得寵。
自己卻不敢上前刷存在感!
……
夏如卿得了旨意,去了趙君堯的房間。
他正在換衣服。
白色的長衫脫下來,光著膀子,全身隻剩一條長褲。
夏如卿站在他背後,就看見他的身上,脖子裏,曬得全都發紅。
“皇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