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娘娘想的周全!”玉蘭笑道。
皇後笑著點了點頭,又問:“夏氏的病如何了?怎麼好好兒地,突然病了!”
好不容易找著一個能給施貴妃添堵的人,還沒怎麼用就病了,真是晦氣!
“聽說敬事房連牌子都撤了,像是病得挺重!”玉蘭也皺眉。
“罷了!你回頭叫太醫過去看看,賞些補品過去!要是還不中用就別管了!”皇後擺了擺手,也有些不耐。
她是賢惠,可她不是菩薩,她們苦,她也苦!她自己還顧不得自己呢,何況別人!
“是!”玉蘭麵不改色。
入宮這麼多年,她學會一個道理,沒有用的東西就扔,沒有用的人,就不必管她的死活!
不然拖著一大堆累贅,飛不高的!
……
九月初七,紫宸殿,下午。
敬事房總管馮安福捧著銀盤,小心翼翼端到聖駕前。
“皇上,該翻牌子了!”
皇上有兩日沒翻牌子了,上一回,還是去了貴妃娘娘那裏,不知道這回哪個主子有福氣。
趙君堯一排排看過去。
貴人那一欄裏,空空如也,胡貴人禁足,夏貴人病了,夏貴人……夏氏……
他的心裏癢癢的。
“不翻了!”趙君堯無趣地揮揮手,馮安福應聲退了出去。
夜裏,趙君堯有些睡不著,想到夏氏,他唇角微勾。
這小妖精,還真是聰明又大膽!
後宮裏,皇後和貴妃兩頭獨大,她夾在中間,稍稍一冒尖兒,日子就難過了。
依靠皇後,貴妃就作踐她,反之,皇後下手隻會更狠!
這樣的情況,她居然能看清局勢,找到自己!識趣!聰明!
趙君堯很高興,男人,不論地位高低,都喜歡做救美人於水火的英雄,他也不例外。
那種被人打心眼兒裏依仗的感覺,是對一個男人最高的褒獎和認可!
他本不喜摻和後宮的事,但小妖精選了他這棵大樹,他又怎麼舍得叫她落空呢?
雖然深宮險惡,但他想護著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
禦膳房得了聖上的囑咐,夏如卿又使了銀子,所以晚膳很是豐盛,足足有六菜兩湯,都是好的。
除了貴人份例裏的菜之外,還多了好幾樣!
有人就看不慣了,芸妃身邊的大宮女采蝶陰陽怪氣地道。
“一個貴人而已,領這麼多菜?”。
小喜子一邊裝食盒一邊賠笑:“我們貴人身子不好,使了銀子做的,太醫說要進補,有幾樣是藥膳!”
采蝶聽了,沒再說什麼,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一扭身子走了。
“我們娘娘的膳呢?”
“哎,這就來!”
小魏子歉意地看了小喜子一眼,匆匆忙忙去了。
都是金貴的主兒,他一個也得罪不起。
芸妃的父親官任戶部,是施太師的門下,所以,施貴妃看不慣的人,她芸妃也必須看不慣。
若把後宮的主子們分做兩派,那芸妃就是施貴妃的鐵杆兒追隨者。
施貴妃收到那一遝《女訓》的當天夜裏,就把芸妃叫了過去,二人秘密商議了許久。
自那天起,芸妃的人就處處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