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怕韓秋吃虧,月清風也回過神來,繞過桌子,來到韓秋身旁,同楊溪對峙,而楊溪身後的那些人也都圍攏了上來。
“看什麼看?我說老楊啊,你再這麼看下去,韓某可是會不好意思的!也不是韓某說你,小時候你娘沒教你,讓你做人要恭謹一點,不要太過囂張跋扈麼?張口閉口就是螻蟻,你又算什麼東西,敢衝韓某噴口水?嘿嘿,方才那一腳的滋味不錯吧?”韓秋見楊溪盯著自己打量,知道他心下雖然惱怒,但是對自己已經有了些忌憚,便毫不客氣地出言譏諷。
楊溪冷笑了一聲,說道:“好,很好,這回楊某輸了眼力,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歸元境高手,還真就是一個宗師境界的人物!被你偷襲得手,楊某認栽,但你該不會以為偷襲楊某一招半式,楊某便就此認輸了吧?”
韓秋微微一愣,心道這家夥還真抗踹啊,雖然自己修為被完全壓製了,但是自己那一腳的力量大小他可是清楚的很,盡管沒踹到楊溪要害上,但是肯定好受不了,沒看見他都被震得吐血了麼,難道這個樣子,他還有再戰之力?看來武修的體魄當真非一般的靈修可比,若是在四極皇州,挨了韓秋這一腳的,就算是普通的元神修士,估計也被踹個半死了,哪還有再戰之力。
不過驚訝歸驚訝,韓秋嘴上自然是不會示弱,同時也不會懼了他,便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老楊,哪兒那麼多廢話?要動手便動手,難道韓某還怕了你不成?”
“哼,楊某正有此意,客棧之中地方太小,你我外頭一戰!”說著便要作勢出去。
月清風突然說道:“楊溪,你莫不是忘記了你我三日之後的煙山之約吧?”
楊溪微微一愣,說道:“楊某答應的事情,哪會那麼容易爽約?”
月清風淡淡地說道:“方才這我這位韓兄弟那一腳,威力如何相信你比月某還要清楚,雖然沒有讓你完全失去了戰力,但是受了內傷卻是一定的,若不立時加以調養,莫說煙山之約你必輸無疑,便是眼下與這位韓兄弟這一架,恐怕你也不好贏。而且你帶傷與人相鬥,就不怕留下暗傷?嘿嘿,不是月某嚇唬你,若是你現在不注意,將來可再也沒有希望更進一步了!”
楊溪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在權衡得失,片刻後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深深地望了韓秋一眼,說道:“很好,既然月清風這麼說了,那今日之事暫且作罷,不過這筆賬楊某自然會給你記下,將來相見之時,還希望你早給自己準備好收屍的棺材,楊某絕不會手下留情。”
韓秋淡淡地說道:“與韓某相鬥,手下留情的一般都是韓某!”
“撲哧……”月清風身後不遠處的可心姑娘忍不住笑了出來,似覺不妥,立時用纖手捂住小嘴,把頭扭向了一邊,豈不知這樣更讓楊溪惱怒,不過他被韓秋偷襲,身上已經帶了暗傷,在韓秋和月清風兩人麵前,有火也得暫時壓著,隻恨恨地看了可心一眼,扭頭就走。
韓秋也不為己甚,淡然自若地站在原處,看著楊溪一行人離去,並未加以阻攔,他身後的張紫,此時看著韓秋的眼神,當真如同看待天神一般,隻覺韓秋的身影無限高大起來。
開始的時候,楊溪左一個螻蟻,又一個小子,韓秋也沒做出什麼反應,還真讓張紫糊塗了!畢竟張紫可是親眼所見韓秋帶著他飛天遁地,有無上神通的,最起碼也是個飛天境界的人,方才還親口承認了自己也是一門之主,這是何等尊貴的身份,怎麼會任由那個寒冽宗的楊溪長老侮辱?
在那一刻,他甚至都以為韓秋帶著他飛天遁地的事情都是假的,靠著什麼別的奇淫巧計施展出來的,甚至對韓秋的實力都產生了懷疑,而眼下發生的一切,卻讓他對韓秋的懷疑瞬間拋散到了九霄雲外,一腳將一個歸元境的絕世高手踹得吐血倒地,就算是偷襲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韓大哥,原來你有這麼高的修為,小妹方才還以為,你說自己是一門之主的事情是吹牛呢,沒想到轉眼間寒冽宗的楊長老便被你打傷,果然不愧是一門之主啊,連歸元境的高手都可以輕易挫敗,了不起,了不起啊!”她歡呼雀躍,一雙眼睛裏全都是小星星,崇拜的目光看得韓秋都有些臉紅了。